不怎么正常的身體。
方臻見過他媽生他妹妹。
那時候他剛記事不久,能記住的也都是母親憔悴的神情,他知道生孩子沒那麼容易。
方臻道:「這就是我的顧慮,哪怕你能承擔所有的錢財,有些東西註定無法替代我。」
他想了想,又反過來問:「我倒是還想問問你,我們現在也才十八,你為什麼那麼希望我生下這個孩子?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上輩子我們都快三十了,不可能沒女人想給你生孩子。」
「因為她們都不是你,」許風釀這次回答的很快,「方臻,我是喜歡你,才想要……我們之間這個孩子。」
方臻不自在清咳。
許風釀道:「是有些人聲稱喜歡我,但她們喜歡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的地位,我的資產,甚至是我的公司。」
方臻想,原來許風釀還怪……
感情上還怪理想主義的。
他只見過老總想方設法聯姻的,兩家豪門強強聯合的,或者為了提高家族的知名度和女明星結婚的。
卻愣是沒想到,在工作上勤奮自律,視利益為一切的許風釀,是這樣的想法。
方臻嘟囔:「可我也沒……」
「你也沒喜歡我,」許風釀坐直身體,不冷不熱地盯著他,「謝謝你,還來扎一下我的心。」
方臻閉了嘴。
他其實也不是情商那麼低的人,就是對著許風釀的時候,老想著刺他一下。
就和許風釀朝著他低頭,他手沒意識到,立刻去摸他的頭一樣。
換成其他人,他肯定不會多看一眼,更別提手賤了。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許風釀起身,電腦和一桌子的驗孕棒都收了起來,「我覺得你說得很現實,某些東西我永遠也不可能替你承受。」
方臻也跟著他站了起來。
許風釀道:「我記得最佳的打胎月份是三個月以前,你大概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可以思考。」
方臻像只小貓,但他自己沒意識到,他有點依賴許風釀,好像要跟在他屁股後面走。
許風釀轉過身,差點和他撞上,眸光一柔。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我保證不會幹涉你,你放心。」
*
許風釀說到做到。
他說著不會幹涉方臻,也確實不再提這方面的事情。
而方臻在吃過一頓重口味的燒烤後,他的餐桌上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口味清淡的菜他吃不下去,如果聞到食物本身的味道,他會非常想吐,所以只能吃一些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