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中的學生雖然很苦,看著也很累,但有股屬於年輕人的精神頭,是一種獨屬於青春的昂揚感。
方臻心理年齡已經很大了,因此更能切身的體會到這種年輕人的精力有多吸引人,想想明年他也要和這群……不,比這群更小的大學生站在一起軍訓,就忍不住直樂。
隨後,他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倒不是為別的。
好像從穿越起,他和許風釀就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不對,也是有的?
之前許風釀去競賽,那時候他明明還不是很在意來著,也不覺得他們之間分開的時間久。
怎麼這次,只是分開一星期,他就有點忍不住去想了呢?
簡直是掐著手指頭數日子。
不對,他們分開的時間應該比一星期還多。
一起睡了一個多月,租房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想租個兩居室,絕對不想和許風釀擠一張床。
所以搬過來後的幾天,他們都是分房睡的。
算上分房的日子,起碼有個十天了。
這個房子對他們來說都還很陌生,連帶著許風釀留下來的氣息也不多,方臻在自己都沒意識時,已經不自覺走到了許風釀的臥室門口,並且伸出手想要打開他的房門——
發現自己想做什麼,方臻一驚,猛地縮回手。
他做賊似的,視線左顧右盼。
——許風釀又不在家,又沒人看見。
家中許風釀的痕跡越來越淡了,方臻拼命捕捉他身上的氣味,但一點也聞不到了。
如果是他的臥室的話,應該能濃一點吧?
方臻知道他這種行為有點猥瑣,但他忍不住,他總覺得,聞不到許風釀身上的味道,他連睡覺都比平時更容易驚醒,入睡也更困難一點。
隨著許風釀離開的時間越久,他心裡的空虛感就越強。
方臻咬了咬嘴唇,到底是沒忍住,還是打開了那扇對他來說充滿誘惑的大門。
冷冷清清的,還不如他的房間,一點東西都沒有。
還沒來得及布置,許風釀就去上學了。
方臻的視線落在了許風釀的衣柜上。
*
烈日當頭,許風釀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婉拒了又一個上前送水的學妹。
他的舍友還在一旁起鬨,「這是第幾個了?咱們的大校草大學霸魅力就是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