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小姑娘為他煞費苦心,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許風釀則想,剛剛和方臻跳舞那個,從見到方臻起,眼神就在方臻身上拔不下來了,可他看上去像是一點也不知道。
剛剛還把他推去別人身邊。
旁邊的室友們更是面面相覷。
他們低聲交談,「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
「不知道啊,上去跳個舞回來就這樣了。」
「小情侶就是這樣啦,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別管了,過一會人家自己就和好了。」
方臻聽得臉紅。
他又開始想回家的事情。
「哎,」方臻的腿碰了碰許風釀,這次連戳都懶得戳,「剛剛和我一起跳舞的女生,說想和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玩……」
許風釀徹底繃不住了。
他幽幽地看著方臻,「怎麼著,你跟我說,是想去?」
「去吧,不過我不可能開車送你,」許風釀道,「自己去了自己回來,我沒有某人這麼偉大,可以把喜歡的人往別人身邊推,親手給自己戴綠帽子。」
方臻隱約聞到一點要吵架的火藥味。
他自然也不是個好脾氣的,聲音也冷了,「我是說,我覺得不合適,一會兒你幫我去拒絕,我要回家。」
「算了,」他直接站了起來,「不指望你,我自己說,說完我就回家睡覺。」
許風釀拽住了他的手腕。
旁邊那麼多的人,有什麼大動作都很明顯,許風釀乾脆拽著方臻離場。
……
走出了快幾百米,兩人還在拉拉扯扯。
好處是周邊沒有人,終於可以大聲說話,不用再顧忌什麼。
方臻此時此刻,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簽合同的好處,不禁覺得許風釀還真有先見之明,吵架他都有底氣。
他甩開了許風釀的手。
「我自己會走!」
許風釀重新牽住他,醋意消散後,理智回籠,知道該給方臻順毛,語氣也開始伏低做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送你回家。」
方臻道:「不需要,反正我自己有腿,我可以自己選擇出軌。」
許風釀:「……」
哪有人吵架吵這麼狠的。
許風釀被氣笑了,但看方臻側著身體對他,死活不肯把頭擺正,身體像裝了個陀螺儀,又好氣又好笑,伸出胳膊把方臻揉進懷裡。
方臻還在推他,許風釀湊近問他:「我為什麼生氣你不知道?」
「……」
許風釀低聲道:「我吃醋了,因為你把我推向別人,也因為你表現的像是一點也不在乎我,氣得想咬人。」
「距離我給某個人表白好像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許風釀聲音變小,「可是我好像得到的回應不是很多,想變成某個人真正的男朋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