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黑了臉。
他居然在認真考慮?
如果他開口的話,許風釀應該會答應……方臻知道,不管他幹什麼,估計許風釀都會跟著他胡鬧。
方臻搖了搖頭。
想想上台去給人當樂子看,他的偶像包袱還是受不了。
「新生歡迎晚會的話,到時候全校都參加嗎?」另一個話癆室友何玉屏也好奇,「那場面是不是很盛大?」
「是啊,」閆新建看著方臻,意味深長道,「到時候誰都能見到哦。」
方臻察覺到他的視線,他這段時間都已經被調侃麻了。
果然,想要臉皮變厚的辦法,還是得經常丟人。
方臻道:「對,你們也能和美女們交個朋友了。」
閆新建見他面不改色,調侃人也變得沒意思了,「哎呀,我們又沒你這張臉,美女不見得願意和我們做朋友。」
方臻還覺得挺好的一個地方是,他們宿舍沒人對著女生開黃腔。
他本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可能到了新校也不一定能交到新朋友的心理預期。
但現在和室友們處的不錯,他慢慢也想起來個問題——
等軍訓結束,他是不是要搬走來著?
方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開這個口。
他一走,他們宿舍可能又來進來新室友,他們在軍訓時建立了友誼,宿舍里的氛圍已經固定了下來。
方臻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很留戀校園生活的。
學校里雖然累,但一整天下來,比在家裡的時候充實多了,家裡是自律和鬆弛,在學校里時充斥和歡快。
許風釀猜測的不錯,等到他回了校園,很快就會樂不思蜀。
方臻甚至在想,他要不要把許風釀給拋棄了?
……家裡還有個方澄輝呢。
方澄輝也不見得有多想他。
他都住校半個月了,當初羅姐說好,如果方澄輝想他了就開視頻,至今,半個月過去了,一次視頻都沒開過。
也就是說,方澄輝一次都沒想過他。
方臻嘆了口氣。
「嘆啥氣啊,」閆新建還是挺會照顧人的,「馬上迎新晚會,你就能和你對象見面了,我們這些單身狗可羨慕死了,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方臻沒好意思說,他這段時間和許風釀……也不是一次沒見。
許風釀也要回學校上課,他們見面的次數不僅不少,還挺頻繁。
只不過他很多時候都躲著,沒讓室友看見。
閆新建道:「別嘆氣了,給哥笑一個。」
方臻道:「去你的。」
「啊!」閆新建手裡拿著毛巾,「被你擊碎了我的小心臟,我不行了,要去浴室里哭一哭,再見。」
何玉屏道:「明明是去洗澡,非得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