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要多少?」霍述打斷她。
電話那邊一頓,白女士強撐道:「一百萬美元。一枚三克拉的天然濃彩粉鑽,我看中它了。」
霍述一手撐著下巴,聲音聽不出情緒:「怎麼,老爺子給的錢不夠您作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畢竟老了,還有個心狠手辣的嫡子掣肘,能想起打些生活費過來就是我的造化。」
白女士大概受了不少氣,竟越說越起勁,「你回國這幾個月到底怎麼樣?好好的京城不待,非要跑去山城,到底做些實績出來給老爺子看看。他元配那兩個兒子,一個是心狠手辣的莽夫,一個是酒囊飯袋,撐不起霍家的重工家業。你智商那麼高,老爺子親口承認其他兩個加起來都沒你完美,對付他們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還在等什麼?」
霍述將手機拿遠些,漠然看著通話時間上不斷跳動的數字。
「真礙事。」
電話那邊一驚:「你說什麼?」
「沒什麼,錢我會打您卡上。」
霍述掛斷電話,臉上的溫潤謙和也隨之褪去,無甚表情地坐著。
人類真是奇怪,只需要用「血脈親情」就可以將一群智商、能力完全不在一個維度的人綁在一起,就可以無條件索取利益,還要美其名曰「血濃於水」……
老爺子鐵血一生,慣於將兒子們當做刀刃打磨,也的確讚譽過霍述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但霍述不想做刀。他要做的,是握刀之人。
庸人的遊戲,無聊透頂。
霍述的視線落回手機上Vincent的聊天窗口,滑動工學椅向前,打開電腦文檔。
林知言的背景資料跳動眼前,照片裡的她安靜地笑著,像是一道待解的命題。
霍述能明顯感覺到,最近她開始有意迴避與他深交。
……
林知言這幾天很忙。
社會上捐贈的書架、圖書還有醫療器械都陸陸續續到了,福利院需要人手逐一對接,所有能上的老師、員工都安排了工作,連成野渡他們幾個義工都要利用空閒時間趕來卸貨搬運。
院長阿姨安排了剪彩儀式,需要小朋友們上台表演節目和送花,然而關鍵時刻,張睿博小朋友卻怎麼也不肯配合。
「你是咱們院裡難得的健康小孩兒,能唱能跳的,為什麼不肯上?做人要有感恩之心張睿博,這些叔叔阿姨捐贈了那麼多好吃的好玩的,你連給他們表演個節目都不願意嗎?」
另一位實習特教艾瑤拉住張睿博的胳膊,苦口婆心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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