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凌妃匆忙抽了兩張紙巾掩在鼻尖,連連打了兩個噴嚏, 「完了,鼻炎犯了。」
【沒事吧?】林知言將桌面上的小花籃挪遠了些。
「沒事, 就有點堵耳朵。」凌妃按了按耳後。
這也算人工耳蝸術後的一點小毛病,諸如打噴嚏和擤鼻涕很容易造成顱內高壓, 從而引發身體不適。
【你快去處理一下。】林知言示意她。
凌妃又是幾個噴嚏打出, 騰出一手比劃了個「五」, 意思是:等我五分鐘。
女士洗手間內, 凌妃用濕巾紙拭了拭鼻腔,被花香和各色香水蹂-躪的鼻子這才好受些。
補了妝,她一邊收拾小鏡子一邊往外走,卻冷不丁撞上一人。
公區的盥洗室, 燈光將奢華的空間照得宛若明星T台,駱一鳴斜斜倚在牆邊, 目光探究,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那頭標誌性的自來卷, 吊兒郎當的氣質,凌妃想忘記他都難。
不由心下咯噔,暗道一聲「冤家路窄」。
她今天穿了身黑色露臍短外套,黑短裙,過膝長靴,深栗色的蜷發慵懶地半披著,焦糖玫瑰的復古紅唇和頸上上的鐵鏽紅絲巾交相呼應,配上一米六九的高挑身材,熱辣又張揚。
駱一鳴一見她的打扮就又樂了,先發制人:「您這是去夜店啊?」
凌妃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這身打扮難登大雅之堂,配不上宴會的高雅格調。要不是顧及言寶寶還乖乖在宴會上等,她真想一拳送這小拽毛去見太奶,再現場給他表演個夜場墳頭蹦迪。
她面無表情地擦身而過,駱一鳴卻伸手攔住了她。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能說會道的不是殘障人士吧?上次耍我?」
凌妃驚恐地後退一步,忍無可忍:「你偷窺狂啊!跟來女廁所觀察?變態!」
「不是……我說的是在宴會大廳外,親眼見你和林知言聊天來著!我心裡不明白的事就要弄清楚怎麼了!消費別人同情心就是不對,你這不露出狐狸尾巴了!」
駱一鳴抬起下頜,興師問罪的架勢,「總之你騙了我,就得給我道聲歉!」
凌妃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正要繞過他走,卻見駱一鳴伸手拎住她的絲巾,試圖阻攔。
「站住,說清楚再走!」
室內暖氣充盈,柔軟的絲巾被拽離,摩挲頭髮帶起一路噼啪的靜電。
藏在頭髮中的人工耳蝸外機受干擾,發出一陣尖銳的嘈音,凌妃瞬時捂住耳後,痛苦地「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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