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正想和他說這事兒, 笑著打字:【一個老客戶的孫子。那個婆婆對我很好的,之前去外地養病了, 今天才回來。】
霍述看著她毫不設防的笑顏,挑了挑眼尾:「他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
【叫隋聞,好像在港城做律師。怎麼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想多了解你的朋友圈。」
霍述斂目,在她耳邊很低地笑,「我們林老師對誰都不設防,萬一被騙走了怎麼辦?」
叮地一聲,電梯停在五樓。
林知言耳廓發熱,趁著門開的間隙,逃也似的跨了出去。
她拿鑰匙開門,霍述很自覺地跟了進來。
家裡沒有男士拖鞋,林知言正對著鞋櫃糾結,就聽房門砰地一聲關緊,霍述從身後圈住她,將她整個兒抵在了門上。
不似往日那般紳士,這回他抱得很緊,手臂幾乎要勒進林知言的肉里。
「你是我看中的,是我一個人的林老師。」
霍述低語,像是催眠勾魂的咒。
林知言抵著微涼的防盜門,懵怔了好半晌,才抬手回抱住霍述寬闊的背,在他背上小小地畫了個問號:怎麼了?
「那個男人看你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霍述鼻尖埋在她的頸窩,「能不接這家的活嗎?」
有點耍賴的意思了,這還是那個完美成熟的霍述嗎?
林知言滿心新奇,手掌拍了拍他的肩,將他輕輕推開些許,歪頭看著他深深沉沉的眼睛,忽而笑了。
【不行的呀,這是我的工作。】
林知言打字給他看,【而且這個客戶對我來說很重要,有知遇之恩。】
「你的工作已經夠多了,林老師。我不想你總是圍著別人轉,連和我見面都騰不出時間。」
【我不努力工作,難道要你養?】
「我養得起。」
霍述仿佛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若即若離地勾著她的腰,「去我那兒住吧,林老師,房間夠多。」
林知言只當與他說說笑笑,真聽到這句話,便凝了幾分認真。
片刻,她輕嘆出聲。
【我不需要誰來養。】
她從來都將自己放在霍述齊平的位置,執意要還他人情時如此,此刻也是如此。
霍述垂眸深深地看著她,幾秒的寧靜。
終於,他輕輕低下頭,垂眸有些許委屈:「我只是,想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你,想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林老師最親密的人,不是嗎?」
四目相對,溫度在急劇上升。
膠著的視線催動荷爾蒙,拉近彼此的距離。
說不清是誰先主動,反應過來時兩片年輕的唇已經輕輕觸碰在一起,由淺入深,輾轉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