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索抱讓林知言有些懵怔。
她跪著撲入霍述懷中,只來得及將手中髒了的濕巾紙拿開些許,感受著男人幾乎要將她嵌入身體的力度。
她敏銳地感覺到,霍述有些不安。
「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霍述微涼的鼻尖抵著她溫滑的頸項,問道。
林知言沒有刨根問底,也沒有裝糊塗,只坦誠地輕輕一點下頜。
從那男人的穿著打扮和年紀,她大概能猜出來。
「沒錯,他就是老爺子的長子,霍釗。」
霍述淡淡的聲音印證了她的猜想。
林知言從他懷中抬頭,摸出手機打字:【你恨他嗎?】
「恨?我為什麼要恨他?我很興奮,麼麼。」
霍述似乎笑了一下,無比平靜地說,「他以為我回國是想要取而代之,蠢得可憐,我怎麼會做這麼沒有挑戰性的事?他對技術前景一竅不通,霍家在他手裡不會長久,只要建立一家與他比肩的企業,就能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資源一點點被搶走卻無可奈何,這種凌遲般的快感,難道不更讓人亢奮?」
林知言呆住了。
霍述將聲音放得很低,她聽得斷斷續續似懂非懂,仍然被他無比鎮定又無比危險的語氣所震悚。
那種奇怪的違和感更甚,可霍述的神情又那么正常,使她不確定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單純地發泄。
「好了,我們不聊無關的人了。」
霍述拿走她手裡的濕巾隨意拋入垃圾桶,攬著她一同倒在沙發上,「讓我抱會兒。」
林知言下意識環勾他的脖子,心情複雜,總感覺有什麼話堵在喉嚨處,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起頭。
霍述沒給她走神的機會,鼻尖在她頸窩蹭了蹭,嘴唇變得炙熱起來。
林知言仰著脖子,那滾燙的氣息順著她的頸側一路往上,最終停留在唇上,輾轉碾磨。
這一周來,霍述進步神速。
林知言看著模糊晃蕩的天花板,終於領悟到了凌妃的那句「男色誤我」是一種怎樣矛盾的心情。
……
初七正式開工,擱置的工作堪稱「百廢待興」。
林知言既要幫忙照看福利院的小朋友,準備年後開學的備課工作,又要抽空去養老院照顧閆婆婆洗浴。
隋聞有來看過婆婆一次,林知言在浴室忙的時候,他就在陽台上吸一支煙,繚繞的煙霧讓他端正的面容在清冷禁慾之餘,又多了幾分憂鬱的迷離。
「過個年和女朋友分了,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定不下來,看得人那個冒火喲。」
提起自己的大孫子,閆婆婆就一籮筐話要說,「說了多少次,在港城安家很難的,讓他回來,不聽。依我看,你不嫌棄的話就把他撿走吧,兩個都是我的心頭肉,看著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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