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述知道白麗珠還有話要說, 而且,多半是什麼不中聽的話。
「阿述,我聽老爺子說,京南海老秦家的女兒從法國留學回來了,有意介紹給你認識……」
「前些天我在展會上看到一套高冰種的紫翡翠首飾,難得見光不失色,價位當然也不低,目前還沒有人拿下。」
霍述淡淡開口,打斷白女士的話。
一個足夠有吸引力的話題,電話那頭的白女士果然頓住話題,心旌動搖。
掙扎良久,她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嗔怪:「你少拿這些來搪塞我,孰輕孰重我還是曉得的!阿述,你年紀輕,玩心重,我都理解。別的事我可以不管你,我也沒能力管,但婚嫁大事你必須想清楚!不靠聯姻,你拿什麼和霍釗斗?」
霍述靠在椅中,「您今天的『關心』有點多。」
「……我管不著你,自然有人能管。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你趁早斷乾淨,回頭我就和老爺子說,秦家的女兒你還真必須去見!」
說完,白女士匆忙掛斷了電話,仿佛晚一步就有惡魔從電話里鑽出來咬她似的。
霍述將手機丟回桌面,吧嗒的震動聲驚亮電腦屏幕。
幽藍的電子光撲面而來,他手撐著下頜,露出一個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笑意。
斷乾淨?怎麼可能。
林知言對他而言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她乾淨的笑容、每一寸溫軟的肌膚,都讓他依賴上癮。
他必須弄明白,這種讓他心跳加速、甚至於理智失控的力量到底是什麼。
天光大亮。
冷淡的晨曦將房間裡的黑暗一寸寸逼退,那部許久沒用過的加密手機叮咚一響。
Vincent:【Shu,我和May來中國旅遊了,驚喜嗎!】
……
林知言剛陪閆婆婆「聊」完天,就收到了養老服務公司三區組長的電話。
她的助聽器沒有藍牙功能,接電話並不方便,每次都要走到空曠無人的地方外放,貼在耳朵附近才能聽清。
但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因為自己有耳疾,就讓整個聽人社會遷就她。
林知言走到陽台上,按下接聽鍵。
組長先是客套地肯定了她的業務能力,隨即切入正題,委婉地提醒她要注意和客戶保持距離,不要將個人情感帶到工作中來。
林知言回頭朝屋裡看了眼,見閆婆婆沒有什麼反應,這才屈指敲了敲手機屏幕,示意自己明白了。
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霍依娜的傑作。
組長提醒她要和客戶保持距離,而不是和「客戶家屬」,難道大小姐真的向公司投訴她「性-騷擾」?
林知言扶額,一時頭疼。
微信里有兩條未讀消息,一條是凌妃約她看畫展,一條是霍述發來的。
林知言先給凌妃回覆:【周末有事,應該看不了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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