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有什麼重要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
「Leo學長熱情風趣,陽光俊朗,無論運動還是才學都十分出色,在高中時就是優秀畢業生代表。考入M大後,Leo認識了霍述,他很欣賞霍述的才學,一開始,霍述對Leo也很好,經常帶Leo來家裡玩,他們一起打球、辯論,一起遊學、參加最頂尖的研討會,什麼資源都會共享……
我以為Leo是哥哥最好的朋友,也就不知不覺對他有了懵懂的好感,直到兩年後,Leo漸漸變了。他染上了一些不良嗜好,成績一落千丈,甚至鬧出了抄襲霍述論文課題的醜聞。再後來,他被M大開除,再也沒來過我家。我雖然傷心失望,但也不至於為了一個失足的初戀而背叛家庭,直到一個雨夜,喝醉酒的Leo翻過圍牆闖入我家,找到我,告訴了我一切的前因後果……原來這一切,都是霍述一手推動的實驗。」
霍依娜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麼,只知道他答應和Leo成為好朋友,和他分享資源、共享利益,只是為了養大Leo的欲-望,摧毀他十餘年構築的理念信仰,就連『抄襲』之事也是他暗中縱容。金錢、資源甚至才華,試問誰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Leo就這樣將自己十多年來堅守的品行背棄了個乾淨,從完美陽光的優秀學生,變成了醜聞纏身的墮落者……」
林知言手腳發冷,竟從這個叫Leo的陌生人身上,品味出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仿佛他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她也經歷過。
他見證過的霍述,她也見證過。
這種感覺令她膽顫,呼吸發緊,連打字的手指都控制不住微微顫抖。
【為什麼?】
她問,【霍述為什麼要這樣做?】
「誰知道呢?或許只是為了證明人性就是如此醜陋,又或許把控人心才是這場遊戲的最高境界。神經病是不講道理的,林知言。」
……
「這就是人性啊,林老師。」
「每個人都有成為惡魔的潛在可能,只不過流露危險的本性不利於爭取利益,所以大多數人選擇了偽裝。」
「一旦剝離文明的外皮,再儒雅的紳士也會變成暴虐嗜血的惡魔。」
當初霍述說過的話再一次迴蕩於腦中,只不過這一次,她品出幾分隱藏在「博學洞察」之下刺骨寒涼。
就像完美的面具剝落一片,露出撒旦惡魔的羊角。
「媽咪很早就跟我說過,霍述和正常人不一樣。」
霍依娜喃喃訴說,將林知言的思緒拉回沉重的現實,「媽咪說他八歲多的時候遭遇綁架——就是除夕前一天的事,爸爸在本宅聚會,沒時間插手,他一個人被關在黑暗腐臭的地下室里幾天幾夜,被解救出來後,幾乎丟了半條命。」
林知言一怔。
原來聖誕夜那晚,霍述不願提及的那場「毀滅性打擊」是指這事。
「媽咪擔心他留下心理創傷,特意請了心理醫生為他疏導治療,可你猜怎麼著?他表現得極其正常,照樣吃喝,照樣談笑,就好像那場驚心動魄的綁架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你能想像嗎?一個不到九歲的孩子經歷了殘酷的四天五夜,看到綁匪被特警一槍爆頭死在自己眼前,濺了滿身鮮血,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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