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9月22日:目標疑似對觀察者產生好感,但再次拒絕馴化,行為矛盾,動機未明。】
【20XX年9月27日:消除無關變量對實驗數據的影響。】
【20XX年10月05日:尖叫的兔子。】
【20XX年10月17日:進入觀察階段。樣本情緒穩定,意識清醒。】
【20XX年11月1日:樣本受外界刺激,表現出對物質資源的渴求,卻不是為自己。行為有悖於觀察者構建的理論,尚待解析。】
【20XX年12月24日:樣本與觀察者構建一種未知關係,數據不明。】
【20XX年1月4日:觀察樣本遭受外界刺激,處於心理脆弱期,但仍有清醒意識,甚至視線驚人的思維進化。】
【清除觀察者效應,修復實驗數據。】
【數據已修復。】
……
最近的日期的數據是一片空白,像是沒來得及記錄,又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控的事情,導致寫好的文本被全部抹殺……
林知言沒心情去分辨,她現在整個人像是浸在冰水裡,由內而外冒著寒意。
你知道解剖一隻兔子要分幾步嗎?
先挑選一隻足夠合乎標準的溫馴目標,適時親近撫摸;
然後麻醉,使她放鬆警惕、意志消沉;
接著劃開她的皮肉、骨骼,露出那顆毫無防備跳動的心臟,觀察她的狀態;
再然後,要施予足夠的刺激,獲取她最真實的條件反射;
等到獲取自己想要的結果,則實驗結束,處死樣本。
林知言曾同情那些被切割觀察的兔子,可直到現在才明白,實驗室里那些戰慄尖叫的兔子,每一隻都是她。
金錢利益的麻醉,情緒的觀察,以及她每次遭受挫折刺激時總是第一個趕到她身邊的霍述……
原來都是場為她量身定製的「實驗標籤」。
那些她以為的紳士溫柔、陪伴長情,都只是霍述為了拿到第一手觀察數據而呈現出的假象罷了。
往事歷歷在目,林知言感覺自己的心也被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剖開,徹骨的寒意一點點遊走在血肉之中,遍體鱗傷。
好荒誕。
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麼麼。」
林知言顫了下,光是聽到身後靠近的聲音,都覺得一陣膽寒害怕。
她用盡全部的力氣轉身,看著霍述。
霍述只鬆散系了一件浴袍,衣襟敞開,上身壁壘分明的胸腹肌肉線條清晰可見,配合那一頭微亂的濃密濕發,淋淋滴著水珠,像是沒來及收拾乾爽就從浴室出來了。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林知言身後打開的電腦屏幕上,垂落的睫毛微微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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