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語還沒打完,凌妃已經衝上來,一把抱住了她。
什麼也沒問,只是一個用盡全力的、安心的擁抱。
好溫暖,溫暖到林知言鼻子一酸,險些又紅了眼眶。
「杯子放著我來!你生著病呢,快去床上躺著吧,別顧著招待我了。」
凌妃將買來的橙子和梨放在圓几上,嬌滴滴嗔怪,「我都來你家多少次了,能不知道自己倒茶?」
林知言只好將乾淨的玻璃杯遞過去,一邊吸鼻子,一邊無奈打手語:【那你自己倒點熱水喝,我生病了,也怕傳染你。】
衣袖下凝霜般纖白的手腕,卻烙著一片紅紫的淤痕,格外觸目。
凌妃瞬間就炸了,將杯子往圓几上一頓,拉住林知言的腕子尖叫:「他家暴你?!」
林知言一愣,收回手扯下衣袖,搖頭比劃:【不是,是我摘手錶時拽的。】
凌妃淚眼汪汪地看著她。
【真不是,我發誓。】
林知言嘆氣,再三保證。
凌妃這才將心放下一半,抽抽搭搭去廚房洗了個梨子,哐噹噹切成塊,然後端著盤子坐在林知言床邊。
望著林知言鼻尖紅紅的憔悴模樣,難掩心疼。
「那你們是怎麼回事啊?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凌妃是個憋不住話的,到底問了出口。
林知言靠在床頭,淡淡一笑,只是帶著病容,那笑比哭好不了多少。
【他從來沒有喜過歡我,接近我是有別的目的。】
林知言平靜地打著手語,【大概我在他眼裡連『人』都算不上,和籠子裡的貓貓狗狗沒有什麼區別……】
可凌妃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心疼道:「沒事了言寶寶,沒事了。不想說就不說,有我在呢!」
林知言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顫抖,不受控制。
她的意識很冷靜、很清醒,可是身體卻好像,代替她記住了那種尖銳的切膚之痛。
於是林知言垂下手,頭輕輕靠在凌妃肩上,抿唇不再言語。
……
駱一鳴發現,林知言已經好多天沒有出現在霍述身邊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林知言和霍述走不長久,駱一鳴從一開始就知道。
倒不是因為他預知了什麼內情,而是他太了解霍述了——一個聰明到近乎偏執的男人,有著變態般的超強意志力,從不沉淪,從不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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