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述不是新開了家公司嗎,被針對得很嚴重。有人猜測可能是霍述掌握了什麼商業資源或內幕,讓京城本家那位察覺到威脅,所以才往死里出手壓制。」
成野渡壓低聲音,「我沒有負責商業財經新聞這塊兒,只是偶然間聽領導提過一嘴,再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林知言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沒幫到你什麼,何必客氣。」
【我說「謝謝」,謝的不止是你告訴我霍家動態,還有你這幾年來對我的關注。不過,你以後千萬別再為我冒險了,要真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林知言,你該不會要和他……」
成野渡欲言又止,林知言猜到他要問什麼,微微一笑:【不會。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考量。】
回到車上,霍述正在打電話,神情有種林知言熟悉的、未加掩飾的冰冷。
聽到拉開車門的聲音,他即刻掐斷了電話,轉過頭換上熟悉的輕鬆笑容,「聊完了?」
林知言點點頭。
「那接下來去哪兒?去昨天那家意式餐廳吃午飯,好不好?」
他將手肘支在車門處,屈指抵著額角,慢悠悠地說,「昨晚訂的菜,都沒來得及讓你品嘗。」
林知言瞥了眼他幾近完美的神色,想了想,試探打字:【不了,我約了凌妃逛街。】
霍述眼底有淺淡的失落一掠而過,很快恢復平靜。
「麼麼有約了啊?你們女孩子閒逛,我就不去當燈泡了。」
他佯做失望地輕嘆一聲,從皮夾中翻出張銀行卡,塞到林知言手中輕輕握了握,「密碼是六個九,裡面的錢應該夠花。你已經拒絕過我很多東西了,這次再拒絕,我會傷心的。」
這話真是有趣,他這樣的怪胎,知道什麼是「傷心」嗎?
薄薄的一張卡宛如灼手的火炭,林知言頓了頓,忍著想要拒絕的本能,儘量用最自然的神態將卡塞入挎包中,屈指比了個「謝謝」的手勢。
霍述雖然有著惡魔般冷血的靈魂,但從來不吝於在社交禮儀上下血本,致力於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溫柔上進的陽光青年。如果換做往常,他必定要盛情邀請凌妃一同享用午餐,讓親友見證,做出「我和麼麼感情很好,你可以放心了」的假象……
今天卻沒有強求,再結合成野渡方才的那些話,林知言基本可以確定霍述確實在忙著對付霍釗。
霍述並沒有捕捉到她這點微妙的心思,仍沉浸在林知言收了銀行卡的意外中。
他或許又將這當成了「求和」的信號,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
「說起逛街,上回答應你的晚宴裙也該落到實處了。回頭我讓設計師來家裡,為麼麼量體裁衣。」
霍述笑吟吟計劃著,林知言只是報以一笑,扭頭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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