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戀愛的伊始,懷中人紅紅的耳尖真好看啊,像是雪地里的一瓣落梅,讓人忍不住想湊近聞一聞,再輕輕咬上一口。
也只有林知言會在平安夜的大風裡等上兩個小時,只為送他一件毛衣,同他說一句「生日快樂」了。
對了,手語的「生日快樂」怎麼做來著?
霍述向來過目不忘,只稍稍回憶片刻,就能將林知言那輕快的手語復原……
只可惜動作雖然復原了,當時那種新奇愜意的心情卻怎麼也無法還原。
霍述忍不住遐思,如果再來一次,他一定會擁得更緊些,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從自己懷中離開,再低頭撬開她的牙關,吻到她窒息腿軟為止。他會狠狠地欺負她,就算她哭著認錯求饒也絕不放手。
「霍先生,您接下來是回江園的宅子,還是……」
司機等了半天不見霍述吩咐行程,只好自行開口詢問。
霍述懶懶抬起眼皮,拿出手機翻找一番,然後丟給司機一個地址。
是一家心理諮詢醫院——霍先生這個月以來,找的第五家心理療愈機構,但每一次進去坐不了五分鐘,他就會陰沉著臉出來。
心理諮詢所。
季婉和家裡男人鬧脾氣,刻意推遲了下班時間。
桌面上的手機嗡嗡響個不停,她直接無視,正百無聊賴地整理病例資料,就見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一個身量板正挺拔的年輕男人帶著滿身寒氣走了進來。
好帥!
這是男人給季婉的第一感覺,竟然比她家裡那位還好看,差點以為是哪個流量明星大駕光臨。然而細看之下,這男人的氣質又過分地冷,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無形的冰刃割傷……
是個過分好看,卻有些危險的男人。
季婉在心中做出猜測,隨即關了不住震動的手機,拿出專業素養來,打招呼說:「你好,外面下雪了嗎?風可真大呢。」
一般人面對心理醫生總是有些牴觸,話家常式的開頭能很好地消除對方的警戒心,拉近距離。
但很顯然,面前的男人並不需要這些套路。
或者說,他已經看穿了這些套路。
霍述自顧自走到沙發上坐下,微抬下頜,平靜而懶散地說了句:「我沒病。」
「……」
見多了或鬱鬱寡歡、或情緒激動的客人,季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異類:從容優雅,自信篤定,絕對控場,仿佛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心態正常得不得了。
「誰說來這裡的,就一定有病?」
季婉給他倒了杯熱水,循循善誘,「那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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