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朝台階走去,這個點,應該能趕上酒店的自助晚餐。
手腕不出意外地被抓住,霍述似是扯出個笑:「麼麼,你打算一直不和我說話嗎?」
林知言願意開口,她只是不願意對霍述開口,不願接受他審視的目光。
她吐字緩慢,說話節奏停頓都有問題,爭執起來很吃虧——她面對霍述很難完全做到心平氣和,尤其得知她耳朵里,正塞著霍述手下團隊開發的助聽器後。
恰巧趕上的志願者招募活動,恰巧出現在她眼前的霍述,又是那麼恰巧地會應急維修助聽器……
她早該意識到,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為她量身定製的巧合?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故技重施,往事再現罷了。
她喉間發哽,想說的話全堵在了嗓子眼。過了幾秒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如鯁在喉」。
【放手。】
林知言索性打手語,【我對你無話可說。】
霍述反攥得更緊些,目光炯然地問:「你在生氣,為什麼?」
「……」
林知言淺淺呼吸,用力將手往外抽。
霍述大概怕弄傷她,再不舍,也只得忌憚地鬆了手,指尖帶有明顯挽留的意味。
【A大生物醫學研究所,是你領導贊助的團隊?】
林知言拿出手機,到底將憋在心裡的那口氣吐了出來,【所以那天,你才對我助聽器的構造功能那麼了解。】
霍述凝視她的神色,問:「這個答案重要嗎?」
霍述的性格偏執又病態,但有一點好:他寧可隱瞞,也從不屑於撒謊。
不想承認的事他要麼緘默不語,要麼轉移話題,譬如現在。
林知言已經知道答案了,胸腔的悶澀非但沒有消散,反而鬱結更甚。
【這麼說,你早就借「志願者招募」得到了我的信息。看著我像個傻瓜一樣上套,往你布置的陷阱里跳,你一定很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吧?】
三年多的自由,原來都只是一場虛夢,林知言簡直無話可說,【霍總,戲弄人很好玩嗎?】
從三年多前的「阿述」,到三年多後的「霍總」,冷靜的字眼裡生長出決絕的鋒利。
良久的沉寂,遠處的車燈車燈呼嘯而過,將人影拉長又壓縮。
「你覺得我砸幾個億給研究所,夜以繼日地帶領他們開發技術原本就很成熟的助聽晶片,每天一遍又一遍地刷新後台的志願者申請名單、只為從幾千人中找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就只是為了,戲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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