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躺在床上看他,投過去莫名的視線。
霍述的目光與她有短暫的交接,然後移回,朝著拾一等人說:「你們出來。」
竟然就這麼起身,班主任訓學生似的,將一眾醫護人員叫走了。
林知言完全搞不懂霍述在介意什麼,上一秒還是春風和煦的樣子,下一秒就變了臉色。
難道拾一哪句話觸他霉頭了?
晚上七點,林知言吃過手術前最後一頓飯,凌妃就抱著一束鮮花趕到了病房。
彼時霍述正拉了帘子倚坐在靠窗的陪護椅上,和山城的高層打視頻會議。
他輕易不說話,都是下屬在匯報工作事宜,是以凌妃剛進門時並沒有留意到他,環顧一眼病房環境,嬌滴滴嫌棄:「噫,那個人不是陰魂不散地纏著你嗎?怎麼不給你弄間VIP病房啊?這床欄杆都掉漆了,連個伺候吃喝的人都沒有,小氣死了!」
視頻會議里的聲音明顯卡頓,林知言一口粥險些嗆住,忙豎起食指壓在唇上,比了個安靜的動作。
她指了指帘子後坐著的高大輪廓:本尊在那呢。
凌妃大概沒想到霍述這樣的響噹噹人物,會屈尊窩在角落裡,不由眼睛瞪得老大。
她放下花束和背包,坐在林知言床沿,換了手語:【他在我也要說!仗著有權有勢,就搞溫水煮青蛙這一套,我可沒忘記他當年的手段,嚇死人!現在倒是裝得像模像樣的,你千萬要擦亮眼睛,別又被他哄騙了!】
林知言無奈,用手語道:【妃妃,他現在看得懂手語。】
「……」
凌妃心有餘悸地放下手,小聲咕噥,「這還怎麼聊?」
林知言朝她身後看了眼,轉移話題:「駱一鳴呢?沒送你過來?」
凌妃一僵,撇撇嘴說:「管他呢!我來見你,和他有什麼關係。」
林知言直覺他們倆有貓膩,剛要問,就聽凌妃興奮道:「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噹噹!」
她從包里摸出一隻長方形的扁平禮盒,打開一瞧,裡面是一個木質的檯燈基座,並一塊「柿柿如意」的掐絲琺瑯玻璃畫。
將玻璃畫和木質的船型基座組裝在一起,按下開關,便是一盞橘黃色的溫柔小夜燈。
「樣品?」
林知言眼底盛著明亮的暖光,愛不釋手地看著這盞掐絲琺瑯玻璃畫夜燈,「比我想像中,要好看。」
「對,我招了四個員工,是我單位畢業的聽障學生,送去培訓了一個月,現在已經能給我們的工作室出工接活了。除了做高端的掛畫、宮燈、屏風,也做中端的鑰匙扣、手機殼和小夜燈,再有你這個大畫家的聯名款加持,市場反響還不錯。」
凌妃又拿出一塊掐絲琺瑯玻璃畫鑰匙扣——是林知言《鶴雪》聯名款,笑吟吟掛在她的手機上。
「你呢,只管安心手術,痊癒了後只管畫畫出圖,幕後有我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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