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結束,林知言趴在池子邊緣,身體隨著水波浮沉,幾乎沒力氣爬上岸。
霍述俯身握著她的小臂,拉了她一把。
男人硬朗勻稱的指節仿佛嵌入一片滑膩的白皙軟玉中,一池水光揉碎,好似芙蓉出水,濕淋淋帶出一路晶瑩水光。
林知言來不及緩口氣,整個人已經被裹進一張柔軟乾燥的大浴巾中。
「去把煮好的薑湯可樂端過來。」
霍述一邊替林知言擦乾泳帽下潮濕的髮絲,一邊皺眉發號施令,也不管那潮濕的水漬會弄皺他昂貴的西服。
林知言坐在地毯上,抱著濕滑的雙膝,愣愣地任由霍述擦拭。
他以單腿下跪的姿勢屈膝半蹲,眼帘半垂,擦得慢而精細,碰到她耳後未長成的頭髮處時,動作便會變得格外輕柔小心。
察覺到林知言僵硬的視線,霍述揚起笑意,順手將她粘在唇邊的一縷碎發別至耳後,目光順著她被水泡得瑩白濕潤的臉頰往下,在起伏的鎖骨處微微一凝。
鎖骨的凹陷處汪著兩窩水,像是冰雪泣露。
水珠隨著呼吸起伏,再順著妙曼的曲線滑入緊繃的泳衣衣領深處。
銥驊
「我自己來。」
林知言將浴巾攏緊了些,抬手接過霍述手裡的毛巾,胡亂揉搓著。
霍述幾乎是隱忍地退去一旁,看著掌心的水痕,眼底有殘留的炙熱笑意。
「明天的測試別來了。」
想了想,他若無其事地補上三個字,「……可以嗎?」
難得詢問的語氣,林知言沒忍住翹了翹唇線,回道:「明天就是、最後一項測試了,為什麼不來?」
霍述將躺椅往她身邊挪了挪,撩起西服下擺坐下,十指交叉抵著下頜,試著同她講道理:「明天我要回山城,不能陪你。」
他抽身在京城待了近二十天,山城那邊的事務估摸著已經堆成山了。
林知言偏頭掏了掏耳朵里的水,輕淡一笑:「我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
霍述垂下眼,沒再說話。
他坐了會兒,起身去隔壁的觀察室找研究人員去了。
林知言猜,他多半是要去交代什麼。
夜間回到民宿,林知言坐在書桌前規劃下個主題《她》的取材。
她選取了古往今來二十四位各界優秀的傑出女性代表,準備以她們為題材畫一幅不間斷的長畫卷,粗略估計得十來米,算是一項極挑戰創意與繪畫水平的冒險嘗試,畢竟一個人物沒有畫好,之前的成圖都得推翻重來。
其中明末女將秦良玉的老家就在山城某個小縣城,而彝族女土司奢香夫人則是川省人,恰巧林知言接下來的畫展也是在山城和川省開展,可以一併進行採風。
正琢磨著具體行程,桌上的手機震動,好幾日沒出現的拾一上線。
拾一:【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林知言立即回覆:【沒有呢,C3人工耳蝸防水性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