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吧,好久沒看見你們這麼相安無事過了,有點不敢相信。」
駱一鳴走過來,吸了吸鼻子,「包餃子?」
「是餛飩。」
林知言將拌好上勁的餡料擱至一旁,轉身靠著料理台道,「你來得正好,我有點事想問你。」
「你說。」
「你知道霍述肩上的燙傷,是怎麼弄的嗎?我問過他,他不肯細說,我覺得有點奇怪。」
林知言點了點自己左肩的位置,比劃道,「大概,在這個位置。」
「燙傷?」
駱一鳴一時沒反應過來,倚著廚房門想了半天,才一拍手說,「你說那個啊!如果是燙傷的話,應該就是宅子起火那晚留下的。」
聽到「宅子起火」二字,林知言心下一咯噔。
「就是三年多前那場火嘛,述哥從酒會上回來,以為你還困在房子裡,想都沒想就衝進去了。」
「你說,他衝進去了?」
「可不是嗎。」
回憶起那晚的慘烈,駱一鳴仍是有些後怕,「那麼大的火啊,人衝進去就是個死。雖然最後關頭他被人攔住了,但爆破後飛濺的玻璃渣還是燙傷了他的肩膀……大概就是你說的那處吧。」
林知言久久失神,喉間一陣酸楚。
「我不會自殺的,自殺是懦夫的行徑,我很瞧不起。」
多年前,霍述冰冷理智的話語猶在耳畔。
林知言很想上樓揪住霍述的衣領,質問他一句:你衝進火海的行徑,和自殺又有什麼區別?
當一個蔑視自戕的人,背叛自己引以為傲的信條,義無反顧走上烈焰焚身的死路時,他會想些什麼呢?
他能想些什麼?
林知言有些發冷,聽見駱一鳴沉重的聲音傳來:「林知言,我說句胳膊肘往裡拐的話,你別嫌我多事兒。我哥對你這三年的遭遇了如指掌,你呢?你對他這三年來的經歷,又了解多少?」
林知言抿了抿唇,反問:「我想了解,他會說嗎?你覺得霍述是那種,會在我面前訴苦的人?」
「……」
駱一鳴啞口無言,「也是。他要是肯放下身段裝乖賣慘,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追回你了。」
「所以,這次換我、去了解一切。」
林知言淡淡抬眸,用輕柔而堅定的語氣問,「季婉是誰?她知道多少?」
駱一鳴驚愕地看著她:「你……你怎麼知道季婉?」
「告訴我。」
「不是……我不能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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