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澤皺了皺眉，目光冷淡地打量一眼，隨即快速瞥開，冷漠道：「咎由自取，誰讓他上來的，染的那是什麼，人不人鬼不鬼。」
一開口，沒一句不是在挑刺。
陳伯抿抿唇，勸道：「歲歲跟前公司鬧解約後，就一直沒好好休息過，您又不是不知道，難得有空過來跟您見上一面。」
也不知道上次誰聽說歲歲生病，立馬就打電話過去問，更不知道誰聽說歲歲被性騷擾立馬找到顧寧聯手查。
這一切陳伯都不想戳穿，保持著一個管家兼助手的職責，見元澤不說話，他試探地伸手上前：「那我把歲歲喊醒？」
元澤冷淡的表情有所鬆動，他轉身丟下一句：「找條毯子給他。」
陳伯：……
得，口是心非也不知道有個什麼勁。
不知過了多久，突兀的鈴聲在安靜的空間裡響起。
唐歲閉著眼哼哼兩聲，摸過手機，滑到接聽鍵上，黃睿的聲音立馬傳來：「歲，吃飯了，你們過來嗎？」
他迷離的眨眨雙眼使自己清醒，看向屏幕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
「等會就過來。」說完唐歲掛了電話，想翻身接著睡。
忽然他想起什麼，腦子頓時清醒不少，緩緩坐起身後，與辦公桌後的人來了個正面相望，唐歲心臟瞬間猛得一跳。
是被嚇得。
他的視線在寬敞明亮的房間裡快速略過，除了他爸和他外，沒有第三人，靜的令人不適。
怎麼辦？他以為陳伯會在的。
從小到大每每與父親單獨相處，唐歲便心跳加速，腦子裡開始重複一些畫面，便怎麼也控制不住想要逃跑的心。
短短几秒，就快窒息，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
唐歲躲開視線，不適從地閉了閉眼，輕吸一口氣，喊了聲：「爸。」
元父淡淡地嗯了聲，眼神都沒施捨過來，
唐歲：「……」
父子倆雖許久不見，但唐歲跟他父親沒什麼想說的，同樣他的父親也沒什麼跟他說的，兩人就是這樣，是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唐歲站起身，喉嚨發緊，他指著門外道：「我就是來看看您，我還有工作，就先走了。」
說完，唐歲快步往門口走去。
元澤：「站住。」
唐歲僵硬停住，不敢回頭。
身後元澤質問地聲音響起：「上次和你姐姐的事……」
預料到元澤要說什麼，唐歲快速搶過話語：「我會注意的，下次不會了。」
生理上的恐懼讓唐歲的回答不像父子是之間的聊天，倒像是來匯報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