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沈如知嘖嘖搖頭,他可是親眼看見顧寧,數著唐歲喝了幾杯開始起反應了,才下樓找人的。
遇上這種居心叵測的狗,算是唐歲倒了八輩子霉。
沈如知蹲到唐歲面前,伸出兩根手指晃晃,問:「唐歲歲,這是幾?」
唐歲唔了聲眯著眼,反應了好一會才罵道:「二啊!你個傻缺,真不知道學長看上你那點。」
沈如知:「……」
得,腦子沒問題,純嘴巴毒。
四人圍繞著包廂的茶几坐下,這也是第一次顧寧遇上許炎能給對方一個好態度。
顧寧十分好奇:「許律師帶唐歲酒吧來做什麼?」
據顧寧對唐歲的了解,唐歲並不喜歡這種環境。
許炎對上顧寧的視線,他慢慢地說:「你要我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就從唐歲為什麼會去你家開始。」沈如知坐在中間搭了句腔,道。
「當然是因為某人聽到枕邊人半夜說夢話,說了句「小晦」,他就覺得是入戲太深,愛的不是他,找我哭得哭天搶地。」許炎抬手扶了扶眼睛,狐狸般的眼睛彎了彎,繼續道:「他覺得你一旦清醒過來,就會和他分手,更嚴重的是離婚。」
話音剛落,靠在懷裡的某人咂咂嘴,抬起臉衝著顧寧傻笑,隨後抱著的手又緊了兩分。
顧寧:「……」
一時語塞,這烏龍鬧得,所以唐歲是因為這事才對他冷淡起來。
這傻子,顧寧低頭看向唐歲的目光中填滿自責,他應該死皮賴臉的追上去問,不然也不至於讓唐歲傷心一整天。
沈如知:「那許律師你別告訴我們,只是帶唐歲來借酒消愁的?」
許炎搖搖頭,語氣認真了些,向他們講敘:「十天前,我們律所的公益投稿箱收到一封匿名求助信,其中內容定義為職場性騷擾及一條權色交易鏈。」
「我花了三天時間讓當事人信任我,而據她所描述,大致內容是星辰娛樂副總王德友,將她們將「掛牌售出」,再與買家敲定後,公司便以答謝或聚會的名義,在酒里下藥將她們灌醉,迷暈再送上床,然而這還不止,他們還會以公司藝人的名義,哄騙粉絲進行更加黑暗的交易。」
再得知這一消息後,他們律師事務所第一時間與警方取得聯繫,而今天許炎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今天是他們『選妃』的日子。」
看似光鮮亮麗的外表,實則不知是踩了多少人的屍骨才站能到達頂端,紙醉金迷,醉的是滿懷熱愛的人,迷的是奔赴熱愛的人。
聽完,沈如知皺著眉罵一句:「真畜生,這還是人嗎。」
許炎淡定道:「說句畜生,都是在侮辱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