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俞搖頭「家祖父早已去世。」
後無垢聞言一怔,謝俞繼續道「嘗聞家父提起,昔年家祖父在與魔教決戰中身受重傷,後一直都在山莊閉關療傷,勉強堅持了五六年,終究不治身亡。好在當時家父也年滿十六,再加上曉風山莊相互扶持,最終才堅持了下來,不墮祖上榮光。」
後無垢聽完之後便也不再對謝珏人身攻擊,只對謝俞冷嘲熱諷「謝珏倒不愧如玉公子的俠名,只沒想到竟然有你們這樣的後代,若是泉下有知,怕不能破棺而出。」
謝俞又笑道「後前輩誤會了。無論是家父還是晚輩,皆並未與蕭家狼狽為奸。晚輩今日來此見前輩,更非是受蕭家指使,實乃是晚輩想與前輩做一個交易。」
「嗤。」後無垢根本就不信謝俞「小娃娃莫要以為老夫好騙。」
三十年前被騙了一次,害得他後半生都受困,如今是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
謝俞知道單靠言語是很難說服後無垢的,因此也不打算過多辯解,只將腰間長劍拔出,灌入內功,淡藍色的劍芒瞬間照亮了地牢。
後無垢臉色一變「冰魄神劍。」
他轉頭盯著謝俞「你得到了冰魄神功的傳承」
「沒錯。」謝俞點頭。
後無垢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是曉風山莊的後人你怎麼跟魔教搭上了關係」
謝俞便將魔教重出江湖,而自己首當其衝身中冰魄神掌,導致一身內功被廢,而後又無意中得到冰魄神功傳承的事簡單的說了。
後無垢聞言久久無語,好一會兒,才道;「所以任君臨早已去世」
「是。」謝俞點頭「三十年前,他本是想前往連雲堡附近找個地方躲藏閉關療傷,沒想到傷勢過重,半路不治而亡。因當時沒能找到人傳承冰魄神功,所以將冰魄神功刻在崖壁上,以待有緣人。」
「哈哈哈」
後無垢忽地爆發出一陣狂笑「任君臨啊任君臨,你真是太遜了。」
居然就這樣死了。
後無垢笑著笑著,聲音又漸漸低了下去,眼底閃過嘲弄「可我又比他好多少呢任君臨是遜,而我則是蠢了。」
他居然相信了蕭放那狗東西,落得如此下場,或者比死了還要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