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春雨綿綿,山裡頭的筍吸足了水分,長得又快又好。
他摘了一大簍子,足以吃個四五天了。
時間過得真快,他同蘇厭去年夏末相識,初秋成婚,一起過了個冬天,而如今已經冬去春來了。
想到這,沈鶩倚在廚房門邊看向坐在門檻編竹籃的蘇厭,蘇厭手法熟練地給一個竹籃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又拿起旁邊的竹篾繼續編。
沈鶩望著這歲月靜好的畫面,不禁有些恍然。
好像初見時那個戾氣橫生,陰沉駭人的少年只是他的錯覺。
廚房的動靜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有一會兒了,蘇厭仔細聽了聽,還是沒有什麼聲響,難道是在他編竹籃入神的時候,沈鶩又出門了?
蘇厭立刻起身向廚房走去,邊出聲:「夫君,你在嗎?」
沈鶩沒應,待蘇厭走近,一把攬住來人腰身,低頭埋在蘇厭頸間:「我在這。」
不,還是有一點沒變的,對他的依賴。
蘇厭黏人是沈鶩一直都知道的事情,起初他以為只是因為兩人尚未成親,蘇厭沒有安全感,等成親了就好了。
可是成親後也沒有改善,反而愈加明顯。
當然,這個明顯不是說他表現的明顯,只是沈鶩察覺到的比成親前更多。
每夜睡前,蘇厭一定要等到沈鶩也上床了,才會乖閉眼睡覺。
當然,是整個人縮進沈鶩懷裡睡的。
睡醒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沈鶩在哪。
平時沈鶩幹活的時候,蘇厭也會悄無聲息地跟在旁邊。
有時候幫他打下手,有時候各做各的事情,但是一定要跟他待在一處。
明明黏人得緊。又怕表現太過明顯,惹人不喜,真是矛盾得可愛。
想到這裡,沈鶩輕笑出聲,嘬了嘬他的脖子,透露著喜愛和親昵。
蘇厭黏人,他又何嘗不是呢?
像抱孩童似的單手把人抱起,行至臥房。
把人放在床上,沈鶩親了親蘇厭的嘴唇,望了眼外面的天色。
沒事。來得及。剛好做完事情吃晚飯。
察覺到沈鶩的意圖,蘇厭彎了彎嘴角,:「這麼急——唔——」
蘇厭很喜歡跟沈鶩一起做事情。
舒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享受著這種跟沈鶩呆在一起的感覺。
沈鶩動作越髻土刀,他越覺得愉悅跟滿足。
……
事情結束後,蘇厭饜足地躺在沈鶩懷裡,撒嬌似的開口:「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