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答道:「殷先生今日情況安好。」
殷老爺子點頭:「可有異常?」
看護知道他問的是有沒有甦醒的跡象,當下搖搖頭:「沒有。」
殷老爺子嘆息一聲,擺擺手:「你出去吧。」
看護道:「老先生,殷先生還需練習二十分鐘。」
這是提醒他不要超過時間。
殷老爺子點頭,看護出去並將門關上。
殷老爺子走過去握住殷譯同的手,看著雙目緊閉毫無生氣的孫子,眼睛不由得又紅了。
「譯同,爺爺已經幫你找到了你的天命之人,有了他,你定會甦醒過來的。」
阮華池很快得到了消息,頓時大喜:「我就知道,這老不死肯定會答應的。」
任雪夢也高興:「不過,他怎麼這般著急?是否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或許。」阮華池眸光一閃:「不過眼下能為風華推去這門婚事,又讓阮家跟殷家姻親關係依舊,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大幸。至於其他,待見面後再做試探。」
如若殷家只是無奈接受阮行書,那自然是儘快促成,以免夜長夢多,如若殷家足夠重視阮行書,那他自是要好好算計一番,拿到足夠的好處才行。
吃飯時間就定在了次日中午。
任雪夢想起阮行書,皺眉:「不過那小畜生若是不肯來,不肯配合怎麼辦?」
殷老爺子可是點名要在宴席上見阮行書的。
阮華池眸光閃動:「放心,他不敢。」
阮風華也很快得知這好消息,高興的同時又不是滋味。
在他的意識里,應是殷老爺子得知換人消息後暴怒,對阮家多方施壓,最終阮華池和任雪夢為他百般維護抗爭,最終殷家無奈只能接受阮行書,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輕易就答應了換人,如此倒顯得他阮風華不受歡迎,連阮行書都比不上了。
阮風華咬唇,心中的不甘翻騰,可叫他去破壞這樁婚事,他又不能。
畢竟他不能真將自己推入火坑。
眼圈漸漸發紅,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譯敏哥哥,你有空嗎?能陪陪我嗎?」
那嬌軟的聲音帶著一絲顫顫的哭腔,猶如一根細線纏繞心頭,叫人生出密密的心疼憐惜。
殷譯敏心繫阮風華,一下子就聽出了他聲音里的傷心和委屈,心一下子揪緊:「風華,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我沒哭,也沒有人欺負我。」阮風華連忙否認:「我就是心情不太好,想出去喝點酒。譯敏哥哥,你能陪陪我嗎?」
「當然可以。」殷譯敏目光一閃,溫柔的應:「你在家裡等我,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