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建輝不理這兩貨,看向阮行書:「你怎麼打算?」
「當然是收集證據,提出申訴,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阮行書含笑:「就當做是院裡給我的一次實習任務。」
金建輝明白了,「需要幫忙儘管提。」
被人整了那肯定是不能忍氣吞聲的,而院裡個別領導的行為也不能代表整個院系,不好行為過激讓院系的名譽掃地,畢竟院裡除了那蠹蟲還有授業的恩師,也是將來他們在業界的人脈。
而阮行書已經退了一步,如果院裡還要裝懵扮傻,那就別怪他不客氣,將事情鬧大。
阮行書很快就收集好證據,然後將證據辯詞等整理好,送去系裡申訴,剩下的就看系裡領導怎麼處理了。
不過他也沒太多時間關注這件事了,因為阮蓮被殷老爺子的人接過來了,阮行書得到消息,上完課就趕緊過去。
「行書啊,你來了。」阮蓮看到阮行書,緊張的情緒終於放鬆了些,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讓她眼角的皺紋更深了幾分:「快進來。」
阮行書目光落在阮蓮身上,像是要將她的模樣刻在心裡。
跟他記憶的一樣,阮蓮個子矮小,形容枯瘦,氣色暗沉,短髮不知道何時已經灰白,瞧著比真實年齡老了十歲不止。
「姑姑。」阮行書眼圈不由得一紅,上前輕輕抱住阮蓮,卻發現曾經在他心裡堅實的依靠不知何時竟已如此瘦小虛弱,而他此前竟然毫無所察,他真的是太混帳了。
阮行書不由得抱緊了阮蓮,心裡愧疚不已,聲音都帶了幾分哽咽:「對不起,姑姑!」
「行,行書?你,你這是怎麼了?」阮行書之前從來都沒抱過阮蓮,阮蓮手足無措,心裡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涌動,此時聽得阮行書這話本來就緊張不安的她更加不安了:「你,你告訴姑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阮行書緊緊的閉上眼睛,擦掉眼角的淚,鬆開手改摟著她的肩膀往裡走:「就是想你了。」
前世阮蓮是在兩年後病逝的。
算起來他已經有四年沒見她了,確實很是想念。
阮行書拉著阮蓮在沙發上坐下來,詢問她這一路可安穩。
「好好好,我都好,就是擔心你。」阮蓮握住阮行書的手,疲倦的眼裡儘是擔憂:「行書啊,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你爸媽派人把我接過來的嗎?他們是有什麼想法嗎?」
說到最後,阮蓮已經緊張不已:「他,他們是不是不希望我跟你再聯繫?也是,你現在是小少爺了,讓人你知道你過過那種苦日子,會讓人笑話的,你告訴他們,只要你好好的,我都沒有關係的。」
「我有關係。」阮行書心疼的握緊阮蓮的手:「姑姑,是你把我養大的,在我心裡,你不是親媽勝似親媽,我可以沒有他們但是絕對不可以沒有你。」
阮蓮瞬間紅了眼圈,這些日子的緊張,不安隨著眼淚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