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時候殷譯同還沉睡,他叫多少聲都不會覺得尷尬,如今卻當著殷譯同的面叫,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願意?」殷譯同輕聲問道。
「不是。」阮行書下意識的搖頭,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道:「哥。」
殷譯同眼裡浮起一抹笑容,他很認真的應:「嗯。」
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在黑暗中,默默的回應,無人可知。
阮行書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一聲回應,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喜悅,又有些惆悵。
阮行書餵完最後一勺:「你剛醒,腸胃還沒有完全適應,還是先不要吃太多了。」
「好。」殷譯同點頭。
阮行書將碗放到一邊,拿過紙巾盒遞到殷譯同面前,殷譯同抬了抬手,有些吃力,便放棄了,看向阮行書:「還是得麻煩你。」
阮行書頓了頓,而後抽出一張紙巾輕輕的給他擦拭嘴角,「不客氣。」
阮行書給他擦拭乾淨後,將紙巾扔到垃圾桶,紙巾盒也放回原處:「你困了嗎?要不要休息?」
殷譯同道:「我想,去個洗手間。」
阮行書怔了一下,而後道:「好,你稍等一會兒,我去把輪椅推過來。」
「辛苦你。」殷譯同道。
阮行書搖搖頭,將輪椅推過來,在病床前固定好,這才來到病床邊,準備扶殷譯同下來。
以前阮行書可以直接將殷譯同抱到輪椅上,現在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殷譯同剛剛甦醒過來,還沒有進行過康復治療,暫時肯定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輕易的操縱身體,這需要一個過程。
阮行書將殷譯同身上的薄被掀開放到一旁,然後將殷譯同的雙腳搬放下來,幫他穿上鞋子,而後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隻手摟著他的腰。
殷譯同不由得轉過頭去看阮行書,阮行書心裡也浮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耳根悄然染紅。
「抱歉。」阮行書垂下眸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平靜。
「是我該道歉才對。」殷譯同將那一點紅珠看在眼裡,輕聲說:「辛苦你了。」
他將身體的重量慢慢的壓在阮行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