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爺爺不需要撮合什麼的,他跟阮行書本來就是多年夫妻,雖然真正認識的日子不過一天,可對彼此卻是早就已經熟悉了,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這個念頭一出,殷譯同又感覺怪怪的,還沒等他想明白到底哪裡怪,阮行書就回來了。
殷譯同轉頭看過去,「爺爺走了?」
阮行書點點頭:「嗯。」
阮行書走過來看了一眼殷譯同面前的肉粥,看著就像是沒動過一般。
殷譯同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得笑了,露出幾分邀功的樣子:「我剛剛自己吃了幾口呢。」
阮行書有些訝異,但還是毫不吝嗇的誇讚他:「哥真是太厲害了,才剛醒第一天就能自己吃東西,我聽說有些植物人就算是醒過來了,連話都不一定能說出來,更別說重新站立起來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有些就算是能恢復,也要做兩三年的康復治療才行,哪裡像哥這樣,剛醒來就能說話,如今還能自己吃飯。」
「我前世就是這樣的。」殷譯同眼裡笑意更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不過之前你照顧我照顧得極好,每天都要給我做按摩,讓我做平衡訓練,所以醒過來後只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恢復如常了。」
「是嗎?」阮行書坐下來,接過勺子很自然的給他餵食:「不過你當時是怎麼瞞過殷譯敏和阮風華的?我死了之後他們應該不會放過你才對。」
殷譯同道:「確實是這樣。不過那時候你剛死,殷氏剛剛落入到殷譯敏手裡,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麼樣,況且當時還有錢管家和小馬他們在,我讓他們先不要對外聲張我清醒的消息,又要小馬在公司里阻撓殷譯敏掌權,將殷譯敏的注意力全都牽引到公司那邊去,我就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康復,再找了個時機在人前亮相,殷譯敏再多詭計也無用。」
其中的兇險又哪裡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殷譯同不說阮行書也懂得。
阮行書道:「如今他們只怕也不會甘心,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殷譯同淡笑:「無妨。」
敢伸爪子他就一定會剁掉。
更何況他這個人心胸狹窄,可沒有什麼他們今生沒有作惡不應該受到懲罰的說法。
敢打他的主意,敢動他的人,前世今生他都不會放過。
阮行書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領神會,無需多言。
有了阮行書幫忙,殷譯同很快就吃完了晚飯,阮行書將碗筷收起來。
他看到一旁的蘋果,問殷譯同:「要不要吃個水果?」
殷譯同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