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書笑了笑:「都怪我太拖拉了。走,我們這就去抽血。」
三人往外走,殷譯同看向阮蓮:「姑姑請。」
阮蓮忙擺手:「你們請,你們請。」
阮行書笑道:「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請來請去這麼客氣了。」
他率先推著殷譯同走了出去,阮蓮鬆了一口氣,連忙跟上。
殷譯同雖然跟她一樣穿著病服,但那模樣多英俊,那一身氣派多高貴,阮蓮在他面前只覺得自己連跪在他面前給他舔鞋子都不配,她又哪裡敢跟他並肩而行?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她連跟他同行都不敢。
想到這裡,阮蓮忍不住抬頭看殷譯同的背影,覺得就連坐著輪椅他的背影都這樣好看,再看自家孩子,背影也很好看,這倆孩子都這麼好看,真是般配吶。
阮蓮真是覺得自家撞了大運了,行書這孩子居然能嫁進這麼好的家庭嫁給這麼好的孩子,最為重要的是,這女婿瞧著對他們家行書也很好,她真是現在就死了都心甘情願哪。
「姑姑。」殷譯同側頭看向身後的阮蓮:「聽行書說,他從小就跟您相依為命?」
「是啊。」阮蓮回過神來,「他大約是三歲多到我哥家,五六歲上下我跟我嫂出去打工,結果路上卻出了車禍,獨留下行書一個孩子,我當時正好也離了婚,就收養了他,只是我無能,讓他吃了許多苦。」
殷譯同道:「姑姑您真是謙虛了,行書如今長得這麼好,還這麼聰明,您功不可沒呀。那行書他小時候有沒有很調皮?」
阮蓮聽到殷譯同這樣誇讚阮行書,心裡高興得很:「我哥嫂還沒有出事的時候,行書這孩子可調皮了,家裡的雞整天都被他追得滿院子到處亂飛……後來啊,哥嫂出了事,我又被離了婚回家,頂不住事兒,賺不到錢,行書這孩子就一夜之間長大了,再也不像小時候那麼調皮了。是我對不住他,我沒用,照顧不好他。」
阮蓮說到最後眼圈都紅了。
「姑姑說什麼呢?」阮行書鬆開一隻手,攔住阮蓮的肩膀:「這輩子能遇到姑姑,是行書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以後行書還要好好孝順姑姑呢。」
殷譯同也側過頭來說:「是啊,當時姑姑孤身一人帶著行書生活那麼不容易,竟然還能把行書養得這麼好,這麼優秀,姑姑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別說是行書了,日後我也得好好孝順您才行,要不是您把行書培養得這麼好,我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媳婦兒?」
阮行書忍不住看向殷譯同,殷譯同仿佛知道他會看過來,回眸與他對視一眼,眼裡笑意流淌,阮行書不由得臉上一熱,目光忙移到了一旁,「到了。」
赫然是到了專門負責抽血的科室。
殷譯同含笑的目光在阮行書臉上轉了一圈,重新落在阮蓮身上:「那先抽血,這個不疼的,一會兒就好了,等抽完了血,我和行書就帶您去食堂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