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風華卻生氣的說:「怎麼跟她沒有關係呢?如果不是她哥哥嫂子拐走了你,你本來是可以跟著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幸福的長大,不用吃那麼多苦,爸爸媽媽也不用每每想起你就抹眼淚,傷心難過,自責愧疚!她雖然養育了你,可他們家本來就對不住你對不起爸媽,本來就是罪人——」
阮蓮搖搖欲墜。
阮行書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眼神暴戾:「我叫你閉嘴你沒聽到嗎?」
「我不!」食盒掉在地上,阮風華雙手抓住阮行書的雙手,卻依舊倔強:「我就要說。阮行書,你但凡還有點良知,你就不應該這樣對待爸媽,這個女人她但凡還有點羞恥之心,就不應該再出現在爸媽面前。」
阮蓮臉色煞白,連連後退:「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這就走。」
「姑姑。」殷譯同將輪椅滑到阮蓮身邊,握住她冰冷的手:「別聽他說的。他這是嫉妒行書嫁給了我,想要挑撥離間我們,讓我對行書生出誤會,跟行書離婚呢,你要是真相信了才是上了他的當呢。」
阮蓮神情痛苦:「不,他說得對,我確實是個罪人,我們一家都是罪人,都對不起行書以及他爸媽。我有罪啊,我該死啊!但是小殷啊,行書他是個好孩子,你不要嫌棄他,不要跟他離婚,他吃了太多的苦了。我對不起他呀。」
阮蓮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殷譯同給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護士使了個眼色,讓她將阮蓮帶回了病房。
殷譯同這才看向阮行書,輕聲說;「行書,放開他吧。」
阮行書鬆開手,神色冰冷:「滾!」
阮風華捂著喉嚨咳嗽不已,眼淚沁出了眼眶,他沒理會阮行書,紅著眼睛望著殷譯同:「殷大哥,是不是我在你心裡被判了死刑,所以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殷譯同目光冷漠:「阮風華,你以後不用再來了。」
一滴眼淚划過阮風華慘白的臉,他慘然一笑:「我知道,你因為我當初不肯給你沖喜的事情,心裡怨怪我的自私無情,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沒有!我真的願意嫁給你的,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嫁給你,做你的妻子,我又怎麼會不願意嫁給你呢?可是我沒有辦法,爸爸媽媽欠行書哥哥的太多了。我知道是事情已經發生,我說再多你也以為我是在詭辯,我也不會再為自己辯解了,你怨恨我也好,你誤會我也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從來都沒有變過。」
阮風華說著深深的望了殷譯同一眼,黯然而去。
上了車,出了醫院,阮風華臉上才露出得逞的神色。
他當然知道阮華池和殷譯敏正在做的事情,但那怎麼夠呢?
他還要阮行書徹底的失去殷家這個靠山,讓殷譯同徹底的厭棄他。
畢竟阮行書跟殷譯同從結婚到現在都還不到三天呢,兩人相識相處不過一天時間,殷譯同對他能有多信任?
不過是殷家老不死說的那幾句話罷了,如今知道了阮行書的真面目,殷譯同肯定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被他矇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