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譯同看著阮行書消失的背影,輕輕嘆息,他還是太急躁了,都把他嚇到了。
罷了,還是慢慢來吧。
他們還有很長的日子。
阮行書關上身後的門,有些無力的靠在牆上,涼意順著肌膚絲絲縷縷的匯聚在心臟,才讓他那躁動不安的心臟漸漸冷卻下來。
阮行書不年輕了,也不是沒有喜歡過人,他很清楚此時此刻自己的反應意味著什麼,但殷譯同呢?他又是什麼意思?或許他對自己也是有一些好感的?或許他只是把自己當做是家人,就像是他最開始一樣。
阮行書不敢去問也不敢去賭。
殷譯同是他很特別的親人,阮行書很害怕殷譯同其實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把他當做兄弟當做親人,更何況,他們也不一定有結果,如果折騰一圈最後卻沒有結果,反而傷了情分,阮行書寧願從一開始就當兄弟。
不要再多想了。
阮行書告訴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家人們照顧好,然後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確定他們的安危,再找出自己當初被拐的真相。
其餘的,以後再說。
阮行書等臉上不再那麼燒熱了,才去了隔壁阮蓮的病房。
阮蓮昨日上午手術,完後又昏睡了幾個小時,如今瞧著臉色還是煞白煞白的,不過精神頭倒是比昨天好了許多。
阮行書進去關心詢問了幾句,又安撫鼓勵阮蓮:「醫生說了,姑姑你這一次的手術非常成功,等手術後再做一段時間的化療,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癌細胞還是有一些擴散到骨頭了,所以無法全部切除,要在術後做化療。
阮蓮露出孱弱的笑容:「嗯,我沒事的,張姐很細心又耐心,把我照顧得很好,你不用擔心我。」
本來術後應該由阮行書親自陪床的,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阮行書能在阮蓮做手術的時候在手術室外守著就已經不容易,術後陪床他著實是不好抽出時間,所以他乾脆就請了專業的陪護來陪阮蓮,自己則是經常過來探望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