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吟扶住他的手臂,輕勾唇角:「沈兄,他對你很重要嗎?」
沈簫被他問住,齒間磕絆了一下:「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呵呵,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從來沒有愛過他嗎?」歐陽吟笑意苦澀,「我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下,難受到快要窒息,但我真的沒有殺他。」
沈簫似乎並不相信他說的話,逼問的眼神仍然直勾勾地注視著他的眸,抓緊他胳膊手的力度也加大。
歐陽吟又笑了笑,笑意中帶了些自嘲:「沈兄,你忘了我昨晚始終和你在一起嗎?事發時你我一同趕來,我怎麼可能單獨抽空殺死江昀?」
「對對對,你不可能是兇手。」
沈簫小聲地自言自語,頭腦脹痛難耐,同時心臟仿佛被麻痹般特別不舒服。
這時,有人趁其不備從窗口掠進屋內,屏息將一柄長劍從後精準地刺穿了沈簫的心臟,不及沈簫回頭,長劍已經拔出,而那人也飛快地躍出窗欞離開。
歐陽吟趕緊上前抱住他的身體,哭著喊他的名字:「沈兄、沈兄,你一定要撐住。」
「歐陽,」沈簫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喉嚨間全是血腥氣息,「快、快去追那個人,他、他一定是、是兇手......」
站在門口扶著門框的江昀完完全全看清了殺死沈簫的人到底是誰,夜風拂過,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呆愣地望著歐陽吟抱著沈簫的情景。
眼前的場景很快又消失了,江昀回到了虛無之境,他癱坐在地上,以為終於要離開了,但周遭除了黑色的沉默外,什麼也沒有。
江昀不知道枯坐了多久,抿了抿唇開口,嗓音因過度悲傷又干又澀:「沈簫的四世結局,我都看見了,現在......我能回到他身邊了嗎?」
過了大概三息的工夫,孟婆才慢騰騰道:「你還想知道歐陽吟的結局嗎?」
江昀的心臟遽然疼痛,好像要四分五裂般:「他應該過得很好吧。」
孟婆輕笑:「所以......你是不想知道了?」
江昀沉默了一會兒:「不如你直接告訴我吧。」
孟婆卻道:「你還是自己看吧。」
虛無之境豁開了一個橢圓形的窗口,江昀看到靈兒從身後抱住歐陽吟表白道:「公子,我一直都很喜歡很喜歡你,我倆已經錯到現在了,你就娶我吧,好不好?」
歐陽吟面色沉重,沒有理她。
靈兒接著道:「公子,江昀根本不懂如何愛你,沈簫根本不值得你愛,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地愛著你啊,從來沒有變過,你可以不碰我,但你可不可以娶我?永遠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好想嫁給你。」
歐陽吟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握住她的手腕欲放下,可靈兒僵持著不動:「公子,江昀只知道控制你,沈簫只知道利用你,而且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沈簫居然還深愛著江昀,你的心不會痛嗎?他倆現在都不在了,我只是想以妻子的身份永遠留在你身邊而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