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吟咬牙切齒道,臉頰和露出水面的身體熱汗淋漓。
「聽你的,我閉嘴。」
段雲笙故意笑道,手上和身後的動作更快,歐陽吟左手無力地下垂,右手緊緊扣住段雲笙的右手。
段雲笙的吻從他的左邊臉頰移到了右邊臉頰,前胸緊緊貼著他的後背,細緻地感受其上每一道傷口的形狀紋路和大小。
歐陽吟聲線緊緻:「嗯——」
段雲笙的吻離開了他的臉頰,一路遊走在頸項和肩頭......
「你,」歐陽吟聲音渾濁,「我很早就想問你......」
「我愛你,是真的。」
段雲笙猝不及防地表白,聲音氣喘吁吁,他的手臂和雙腿得在動作時托著歐陽吟的身子,這在水中著實有些難度和費力。
歐陽吟感到一陣牙酸,動了動腮幫道:「我不是說的這個。」
段雲笙沒臉沒皮道:「反正我愛你。」
歐陽吟摩挲著他右手腕的傷疤,輕聲關心道:「你這個傷是怎麼回事?」
段雲笙柔情四溢地呷著他的耳垂:「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到底說不說?」歐陽吟被他刺激得深吸了口氣。
段雲笙想了想,輕聲笑道:「當然說,我才不會辜負你的關心呢。」
歐陽吟的左手情不自禁地扶住了段雲笙精瘦的腰肢:「......」
「我呢,是個性情中人,特別容易感情用事,」段雲笙儘量讓語氣誠懇,「這右手腕上的傷是我為一個女子殉情時留下的。」
歐陽吟聽到這個答案,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下,心裡有些不爽。
段雲笙察覺到他細微的變化,握緊了他下面:「別吃醋,我愛的是你,永永遠遠都會是你。」
歐陽吟幾不可查地冷笑,卻聽段雲笙繼續表白道:「我說了,我這人特別容易感情用事,我是喜歡那個女子,但和我對你的感覺不一樣,我能離開她,但我離不開你,你明白嗎?」
「不明白。」歐陽吟不客氣地實誠道。
段雲笙不惱反笑:「我喜歡她,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他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行事作風像個男子......在我心裡,她比我的命重要,但其實吧......我並不看重我這條爛命,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活著就像在渡劫,直到我遇見了你......我曾經願意死在她手裡,現在我只想為你而活,多苦多累我都甘之如飴......」
歐陽吟愣了,身後男人的體溫將他保護得太嚴實,他突然有種透不過氣的錯覺。
「還有,」段雲笙的呼吸撲騰在他耳邊,「當然,為你死也行。」
「我不需要你為我去死。」歐陽吟小聲思忖道。
「呵呵,」段雲笙戲謔地笑了,「為你生不如死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