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黎文陽黃賭毒無一不沾,年前在他這裡借了錢,已經逾期半個月都沒還上,他本來準備動用狠招的,但算了……誰叫他的嫂子是宋吟。
白言勾起唇角:「黎文陽,現在有個事要你做,只要你做成了,這筆債你再也不用還。」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黎文陽連忙爬起來,如同看到生的希望:「什麼事?!」
白言緩慢道:「你明天去宋吟家吃飯的時候記住一點,你什麼都不用做,該要錢要錢,該怎麼樣怎麼樣,只要在宋吟面前叫我哥就行。」
黎文陽訥訥:「叫你哥?」
黎文陽正事上指望不上他,但在這些方面腦筋轉得極快,他聽出來了,白言是看上了他的嫂子。
他嫂子雖然窩囊無能了一點,但樣貌沒得說,那腰,那腿,是個人都得動歪心思。
他本來就沒什麼道德,黎鄭恩這個親哥對他來說也只是個冤大頭取款機,就算流膿生瘡死掉也不干他事,他當即表示同意:「哥,我一定不會露餡的。」
還挺上道。
白言揚著唇角,他拿起架子上的風衣,套上後就準備往外走。
丈夫大晚上不回家,敏感脆弱的妻子一定偷偷難過了,但誰也不敢說,最多躲在被窩自己流眼淚。
只不過他剛走到門外,忽然就收到了幾條消息,是褚亦州的手機同步過來的。
[老公,你還在應酬嗎?我可能又遇到兇手了,能不能來接一下我,我好害怕。]
白言看到兇手兩個字,目光閃爍了下,但極快又被後面的地址吸引住,只要他去到那裡,妻子就會乖乖順順毫無所覺地跟著他回家。
黎文陽見他明顯要出門的樣子,狗腿地問了句:「哥你去哪?」
白言風度翩翩地拉開車門,就好像他已經真的成了宋吟的丈夫,笑著道:「去接你嫂子。」
……
宋吟跑出來的時候很不湊巧。
一是已經是深更半夜,街上都沒什麼行人了,二是現在又下起了雨,他出門沒帶傘,跑了一會兒身上全濕透了,雨水順著他的領口往下滑。
可以打車的路邊有幾個小弟在看守,連地鐵口都有兇手的眼線,宋吟心跳惴惴,既懊惱身上全是雨水很不舒服,又慶幸暴雨可以給他的行蹤做偽裝。
宋吟抬頭看向路邊,沒有幾家店是開著的,僅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飲店亮著燈,他沒做猶豫,確保沒人看到他,幾步跑到門口開了門。
店裡有值夜班的服務員,他左手持手機,右手撐著臉頰在收銀台前打盹,無法睡覺的焦躁讓他臉色不太好看,聽到有人進來,也是不耐煩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