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識趣地閉上了嘴,夾緊尾巴去鎖門。
「你說救我,」宋吟捕捉到這兩個字,不老實亂動的手停了下來,眼睛茫茫然然睜圓,像個有doll感的娃娃:「是什麼意思?」
沈懷周鬆開箍住宋吟胳膊的手,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不答反問道:「你和你舅舅關係很好?」
宋吟能聽出沈懷周接下來要回答必須要先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搖搖頭實話實說:「不常見面。」
車內仿佛開了降噪,只要沒人說話半點聲音也無。
沈懷周斜斜地倚在墊子上,手指一扣一扣地敲擊槍的握把,他半闔著眼皮,忽地說:「那你知道你舅舅在和一群怪物來往嗎?」
宋吟本來還在警惕他的槍枝,聽到這話,微微一愣:「怪物?」
沈懷周目光定定移向他:「昨天你去找你舅舅的時候,我就在你後面,雖然你很快就關上了門,但我還是看到了裡面有什麼人。」
「裡面加上你和你舅舅一共有五個活物……說錯了,是不是活物不好說,因為除了你和陸長隋,其他三個人的眼睛都是猩紅色。」
沈懷周回憶起昨天目擊的畫面,眼中有些微的反感,「你進去了五分鐘,陸長隋把你帶走,之後我又進去那個房間看了一眼,裡面的三個人都消失了。」
他看著宋吟忽閃的睫毛:「你當時腦子迷糊,可能沒看見有其他人,我當時可能也眼瞎,看錯了。但是所有迎賓接待都說陸長隋和三個人進了房間,那麼這三個人到底去了哪裡呢?」
「我守在門口一步沒走開過。」他補充道。
因為這件事,一向六親不認的沈懷周,輾轉著想了一晚上,早上起來被思緒折磨整晚的沈懷周扯起被子就罵了聲,拔起槍要去抓宋吟。
照他的話來說,是救人。
清晨雨露濕重,可容十人的大型房車晃晃悠悠地駛向山路,偶爾有幾道鳥聲溢進來,和宋吟的呼吸聲一樣輕微。
宋吟把他的話都聽了進去,眼眶紅紅的,頭髮凌亂地貼在白皙額邊,模樣可憐又招人,沈懷周看著看著手指動了兩下。
把手放到宋吟臉頰旁邊的時候,連沈懷周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要幹什麼,看到宋吟詫異地望過來,他臉一冷,胡七八糟地扇了兩下髮絲:「頭髮亂七八糟的,難看死了。」
被弄得腦袋往後仰了下的宋吟:「?」
顯然覺得沈懷周有病的不止宋吟一個,艾克聽到這話用看瞎子似的眼神看向沈懷周,亂七八糟就算了,你看著他的臉,再說一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