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出去的於樂平,崇德帝冷哼一聲,低頭看著這些證據供詞,眸色閃了閃,玩味的笑了。
反正是白來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沐澂灝在去查抄武安侯府之前,就已經讓影四將侯府中關於養私兵的證據偷了出來,反正沒有錢財的供養,太子的私兵也養不成了。
之所以不讓崇德帝知道,主要還是東西一竿子打死就不好玩了,讓太子整日惶恐不安,和皇帝徹底離心,才是他的目的。
而且如果皇帝發現武安侯府類似造反的行為,勢必會株連九族,這樣的話,岳父家估計也會受到牽連,溫子然的夫人可是武安侯的嫡女,反而不好收場。
那他當初設下這個圈套的意圖也會泡湯。
武安侯府的罪證有目共睹,伏法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棵背後支撐的樹沒了,樹倒猢猻散。
柳文棋剛從水路趕到長安城就被大理寺派出的人手給抓了個正著。
於樂平看著安王這麼得心應手點處理事務,心裡既欣慰又感慨,沒想到對方一個王爺竟然有如此果斷縝密的手段。
或許是上位時太多殺伐,崇德帝近幾年開始推崇佛法,佛家講究慈悲為懷,所以經過查證侯府沒有犯事的子弟奴才,被皇帝以此為由網開一面放了出來,至於那些多多少少犯了事的,該殺頭的殺頭,發配的發配,安王把這件事情處理的非常漂亮。
早朝的時候,崇德帝親口誇讚了安王一番,並且在眾臣眼前將大理寺卿一職正式交給沐澂灝。
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覷看著,不知道皇帝心裡在打什麼主意,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紛紛謹言慎行,先觀望一陣再說。
不過以往對安王不屑的人即使不知道皇帝這一出是要做什麼,對安王的態度也慢慢恭敬起來。
武安侯府倒了,倒的極為徹底,連府宅都被抄封了,上面的牌匾也被拆了。
雖然事情發生的突然,但有徵兆在先,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但是對這件事情始終難以相信的就是柳綺嫣。
她只是幾個月沒有回一次娘家,沒有和侯府聯繫,怎麼就被抄家了呢?
連她的父親、弟弟也被張榜告示,秋後問斬。
武安侯夫人是武安侯娶的續弦,不是柳綺嫣的生身母親,兩人的關係也不算親近,但是這個時候,柳綺嫣只能去找這位繼夫人。
「母親,這都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