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以說明那株花卉絕非凡品。
沐澂灝心裡恨得牙痒痒,不管是私下收取賄賂錢財買下,還是昧著良心做事受人所贈,總歸得來的渠道令人髮指。
這處別院原本隱藏的很好,周圍住戶不多,其實是張遠德把這片都包了下來,都是他的人,自然沒有閒言碎語傳出。
剛進來的一進院子如同大門一樣,是個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敗的樣子。
周圍幾戶房子也被偽裝了,開門看到的景象都是平常人家的住處,其實不過是薄薄一層,只有一排房子露在外面迷惑別人,後面才是張遠德真正的別院。
為了這個處所,張遠德可算是煞費苦心,而且他連自己賺的的銀兩金子,也沒有換成好攜帶的銀票,而是融成金磚銀磚壘成房屋,用米湯和麵糊建造成一個個小房屋。
平日裡,那幾間小房只有張遠德自己一個人有鑰匙可以進入。
外面七拐八拐的房屋院門,把張遠德的金屋銀屋擋個徹底,連他養的那些妾室都不知道,還是沐澂灝得到消息後,影衛竄屋頂竄了幾夜收到的結果。
讓沐澂灝好好大開眼界了一把。
露出那面金磚銀磚的牆面,眾人愕然,如此財力實在非一方知縣所有,張遠德直接被緝捕回衙。
本來問罪官員不該由沐澂灝直接做主,但是沐澂灝人證物證俱在,崇德帝賜他欽差一職,又有便宜行事之權,不用通過州府上報,經由聖上裁決就可自行處理。
而在崇德帝的統治下,這些地方官沒有貪污受賄就已經算是好官,指望他們如何兢兢業業,根本不可能。所以,孫知府來到府平,看到了罪行累累的張遠德,對自己轄下有如此毒瘤,哪裡敢說什麼不是,只一味的痛心疾首,恨不得摘下自己的烏紗帽,自裁謝罪。
沐澂灝看的出來,這位孫知府雖然業績平庸,沒有什麼建樹,但至少沒有大錯。
一番口水拖拖拉拉,沐澂灝不耐煩和這些酸孺計較,直接讓沐風把人請回去了。
沐澂灝把孫知府叫來並不是治他的罪,而是告訴他一聲,自己轄下出了問題,沐澂灝代為處理知會一聲罷了,如今目的達到,不想廢口舌你來我往。
至於張遠德的別院為何會暴露,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眼下罪責難逃,他也不再狡辯,直接簽字畫押,認了罪。
那是誰背後告發的呢?
臨縣的符陽縣令雖沒有和張遠德同流合污,做些欺壓百姓的事,但仙居樓的分紅也是摻了一腳,他剛得到消息時,都不敢前來替張遠德求情。
陳情了自己的錯誤,做了虧心事一度害怕安王連坐他,哪裡還敢來觸這個霉頭,自然不會告發張遠德。
知府大人事務繁忙,只要業績沒問題,不會時常詢問下屬的轄下情況,不是官壞只是不太盡責。
這樣一來,百姓以為官官相護,沒有人敢舉報揭發。
張遠德身邊的丫鬟下人乃至妾室,都是簽了死契,可以打殺發賣的那種,也不會做賣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