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耿早年練武,但是為官這麼多年,自然是和那些老學究一樣,特別惜才。
「這人耿哥也認識的。」
「我也認識?到底是誰,老弟就別賣關子了!」
「就是工部尚書溫子然,我的岳父。」
「哦,是他呀!」徐耿恍然大悟。
平時上朝時,溫尚書雖然是三品大員,但是存在感實在太低。
滿朝的文武大臣,都沒見他說過幾次話。
至於溫子然是怎麼當上工部尚書的,說來也巧,上一位尚書犯事被革職,底下人手良莠不齊。
恰逢前不久皇帝修了個別院,有處牌匾的木雕做的不錯,皇帝詢問誰人所做。
當時摸不清崇德帝是什麼意思,一個個也不敢搶著上前,溫子然老實,這活確實也是他負責的,就上前承認了。
崇德帝龍顏大悅,賞了不少東西,這可把一幫同僚羨慕死了,悔不當初。
所以工部尚書被革職後,沒有替補官員,皇帝就把溫子然拉上來了,最關鍵的是,溫子然出身寒門,沒有背靠,深得崇德帝心意。
當時溫子然還只是個小小的水部郎中,從五品的官職,得了皇帝的青眼,一下子就連升數級,當了尚書。
也不乏小人嫉妒,但是溫子然實在是太老實,上朝什麼意見也不敢提,只會守著自己那一尺三寸地。
工部沒什麼打打殺殺的大事,搗鼓修繕、屯團、水利等工程,不涉及錢、權、兵,只要不是犯抄家滅門的大罪,頂多罰些俸祿就完了。
眾人見沒啥可折騰的,也就歇了那些心思,將矛頭轉而指向別人。
徐耿沒想到這麼老實巴交的人,竟然悄摸摸有如此大才,真是人不可貌相。
也難怪,若是溫子然沒什麼真才實幹,也不會安安穩穩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呆那麼多年。
徐耿瞭然,拍拍沐澂灝的肩膀:「老弟真是有福氣,王妃賢良淑德,岳家也是這般有才幹,若不是……」身份尷尬。
唉,徐耿嘆了口氣,敬對方一杯,沒繼續說下去。
沐澂灝知道他要說什麼,只笑笑,沒說話。
若是上輩子的他,確實會感嘆造化弄人,然而,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是看不開的。
「耿哥別想那麼多,我都不在意,這嘆什麼氣,今兒我們不說這些惱人的事,只喝酒!」
「好啊,只喝酒不說事,老徐我多久沒這麼痛快的喝了,咱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