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賢侄已經回來,趕緊回府陪陪太妃和王妃,自從你去府平賑災,她們就思慮成疾,眼下人回來,病也該好了。」
意有所指的說了一通。
沐澂灝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反而在聽到人病了,眼裡可見的著急之色。
「那臣就告退了。」
留下徐耿在養心殿被崇德帝盤問。
「徐耿?」崇德帝喝了一口御桌上的茶水問道。
「陛下,臣在。」
「朕聽聞,安王賑災期間還帶著一位美人同行?」
這話一出,徐耿心裡咯噔一下,皇帝這麼快得到消息,難道是他們的人里有……
顧不得想這些,徐耿剛正不阿的臉還是足以唬人的:「回陛下,安王確實在半途中收了個舞姬。」
反正王妃並不是在一開始就露面,徐耿賭一把,皇帝不是在出城前知道的。
果然!
「那安王與這個舞姬舉止如何?」
崇德帝得到消息的時候就讓太后宣安王妃進宮,但是去的人回稟,安王妃病重下不了床。
這一行為十分可疑,崇德帝便讓上次曾經給安王妃診過脈的御醫,派到王府給王妃診病。
結果太醫回話,讓皇帝消了一絲顧慮。
這太醫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太后手裡,晾他也不敢撒謊。
太醫哆哆嗦嗦回話:「王妃的脈象和之前的一般五二,只是……」
「只是什麼!」崇德帝厲聲喝到,把太醫嚇得差點癱倒在地。
「只、只是安王妃憂思過重,實在、實在需要好生將養,不然、不然恐怕撐不了幾、幾年。」
皇帝坐在上面,盯著跪在下面瑟瑟發抖的御醫。
良久,仿佛恩赦一般的話語從上面傳下來:「嗯,記住你今日只是給安王妃診了脈,其他什麼都沒有做,聽到了嗎?」
「是是,微臣知曉,微臣什麼都沒見過,什麼也沒說過。」
「嗯,退下吧。」
太醫這才如釋重負的出了殿門。
出了養心殿,這位太醫差點腳軟被門檻絆倒,被守在門邊的小太監扶了一把。
王府里扮作王妃模樣的英久,服了李神醫的藥,只是在太醫來時假裝虛弱了一下。
太妃在兒子離府那日就已知曉,王府里的人不是原本的王妃,只是孩子們有自己的想法,她也只能幫忙遮掩著。
推脫自己身體不適,讓常嬤嬤送去一些東西慰問王妃,不用操心府里的事情,安心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