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奪位一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溫沫瀾有些擔心。
張了張口,溫沫瀾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沐澂灝將人抱緊:「看王妃的模樣,是在擔心什麼?」
「我……」燭火掩映下,在沐澂灝眼中,王妃水光迷離,唇瓣微抿,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沐澂灝緊了緊喉,只覺唇舌乾澀,直到臉貼臉噌上去,才覺得心中圓滿,滿足的喟嘆一聲。
溫沫瀾正擔心著,突然被人黏糊糊的噌著,擔憂之色早就被噌沒了:「好端端說著話呢,你這是幹什麼!」
殊不知,染了些許□□的聲音是多麼勾人。
沐澂灝舔舔唇,邪魅一笑:「王妃,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莫要浪費!」
「唔唔……」他們剛剛不是在說正事嗎,沐澂灝怎麼突然發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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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軒待將所有事宜接洽完畢,又派一撥人保護葉承穆,收拾妥當後,翌日一早,便啟程和護送的官兵一起上路。
淮揚離長安有數百里之隔,快馬趕路的話,五日即可到達。
但人受的了,馬未必受得了,楚黎軒是聖上親封的欽差,那些護送的官兵總不能讓一介書生和他們一起勞累數日。
雖然楚黎軒並不是常人所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但皇帝不知道,所以護衛軍也不知曉。
途徑驛站城鎮難免日日趕路疲憊,會忍不住休息一晚,折折騰騰下來,最快也要十日。
加上淮揚驛丞將消息送達長安,又花去了數日。
原本七月初出現的異象,等楚黎軒到達異象出現的地方,已經過了將近二十日。
幸虧瑾寧公主出嫁之日,消息還未送達,趕巧就是那幾日的空檔,後日淮揚異象的急報便呈到崇德帝面前。
婚嫁之事已過,也不是在異象出現之前,這段時間長安城內無事發生,難得的清淨。
崇德帝滿肚子的鬱氣,無處可撒,只得慪著嗓子獨自吞,別提多憋屈了。
今世,淮揚王準備的倉促匆忙,雖然他查探出大哥的死或許和朝廷有關,但襄陽王的反常舉動也令他懷疑。
即便那個有勇無謀的傻大個沒有參與其中,但見昭武王病重,想要分一杯羹的心思是有的。
就算勉強合作,淮揚王也免不了心裡膈應。
漢成王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按淮揚王所說,手底下養的一群謀士全是酒囊飯袋。
作為一個勉強守城的藩王,一無膽量,二沒武藝。
淮揚王不準備和襄陽王合作,漢成王見人數尚少,風險太大,還無人擔責,願意同盟才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