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是可以重新培養的,可衷心不是。
你關上房門,聽著外面嘈雜吵鬧的聲響,把自己蜷縮在角落。
你是打不過那些人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的聲音依舊嘈雜著,你等待著死亡或者是救贖。
江序引開了一部分人,你躲在這裡被找到也是遲早的事情,但出去可能就是被子彈穿心而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的聲音好像靜了下去,腳步聲在狹長的走廊格外清晰,連同子彈上膛的聲響。
你閉了閉眼,房門被猛地踹開。
一身黑衣的人拿槍抵住了縮在角落裡的你額頭上,「老闆說把東西交出來,可以留你一條命。」
你輕輕笑了笑。
有什麼東西能換來自由嗎。
你面無表情地將那人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心臟,「幫幫我吧。」
你想死很久了。
男人似乎驚訝於你的舉動,竟一時間僵硬在原地。
也就是這個時候,你感受到一陣微風拂面,身後的人突然重重地被拍打在地上,連同玻璃碎裂的聲音。
你看到熟悉的少年騰在半空,眉眼冷冽冰寒,深紫色的髮絲被雨水打濕。他還穿著你給他買的衣服,精緻漂亮的臉上卻神情兇狠。
不知從何而來的微風輕撫過你的臉頰,擦去額前的水珠。
他的手遮住你的雙眸,你聽見一聲慘叫,僅此一聲。
旋即是一句溫柔的——「笨蛋,我帶你回家。」
你遲鈍地眨了眨眼。
雨水淅淅瀝瀝,少年把你抱在懷中,傘被他用風拖著,竟沒有讓你淋到片刻雨水。
蒼穹是黑色的,聲音是模糊嘈雜的,你卻冥冥之中覺得,一切都變了。
你望著少年線條流利的下顎,以及憑空懸在你們頭頂的傘,露出了笑意。
「你是神嗎?」
少年唇角微抿,垂下漂亮的紫眸,「不是。」
「那也挺好。」
少年頓了頓,「挺好?」
你環住他的脖頸,笑眼盈盈,「我可不敢侵犯神明,如果你不是的話,我還是有點膽量的。」
你聽見少年輕笑著罵你沒出息。
——
回到家中,你洗漱完後被少年追著餵藥,「把這個喝了。」
你嗅了嗅,是感冒靈。
「明明剛來時還什麼都用不來。」
你接過一飲而盡,「晚安。」
你笑嘻嘻地把門關上,落鎖,柔軟的床讓困意蔓延。
睡意朦朧間,被子被掀起一角,你聞到熟悉的沐浴露清香,整個人被圈進了一個懷抱之中。
你和江序聯手,把家族送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