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仔細挑選的時候，他就聽到慕雲生口叫他：「聿寧。」
這樣的稱呼多多少少有點太過親密了，畢竟他是一個攝政王，可是人在屋檐下，崔聿寧也不可能說自己不想聽到這樣的稱呼，畢竟之前那個比現在這個還要奇怪。
誰知道自己如果提了要求，他會不會換成以前的那個，那個才是真的讓自己無地自容。
「殿下。」崔聿寧聲音微弱，有一絲半死不活的味道在裡面。
「這是什麼聲音？」
慕雲生明顯感覺到了他並不太樂意和自己說話，像是很疲憊。
「你昨晚幹什麼了？」
「不是吧？」崔聿寧說，「我一個男的總不能給我造黃謠吧？」
他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都面面相覷。
慕雲生最先反應過來他理解成什麼了，於是開口道：「聿寧，本王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幹呀，我直接就睡覺了。」崔聿寧萎靡不振，「但是這個王府實在太大了，我走到現在真的很累呀。」
「那你也坐下吧。」慕雲生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在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崔聿寧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就是在不喜歡古代，也明白這樣的規章制度下面，怎麼可能自己隨便想坐就坐。
「殿下！」崔聿寧說，「要是真的覺得心疼小的，就讓小的回去睡覺，好不好？」
他的口吻裡面已經帶了很多商量的意思在，但是慕雲生並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本王沒覺得心疼你。」慕雲生說，「本王現在讓你坐在本王對面，就當是報答那頓飯，本王覺得這樣要求不算過分。」
慕雲生用的是陳述句，崔聿寧當然不能再和他周旋。
反正也就只是坐在他對面，攝政王這種要面子的人肯定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既然慕雲生自己開了口，崔聿寧也就懶得和他客氣了，他大大咧咧在慕雲生對面坐下，既不關心自己的形象，也不關心府里別人的目光。
崔聿寧本來就很不喜歡這樣的封建社會，也不知道為什麼權貴都喜歡這樣自己身後跟著一堆人。
明明有很多人在身後，很多事情做起來都不方便，也不知道這些封建貴族是不是有什麼暴露癖，就喜歡被其他人看到。
現在心裡搖了搖頭，但是此時此刻坐在慕雲生對面，崔聿寧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要被別人試試刻刻盯著的人。
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舒服。
可是自己都已經在這裡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違抗攝政王這個最高主子的命令。
要是什麼攝政王的手下給自己布置任務，自己就算沒有完全也可以還會有其他人頂上，但是此時此刻，自己就坐在他對面，又不可能說自己隨便抓個人代替自己坐在慕雲生面前接受他的目光審視。
崔聿寧光是想想，都覺得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