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照。」
馬大師沒聽過這號人物,又問,「那小友師門可還有其他弟子?」
「我從小跟師父長大,師父就我一個徒弟,我也沒見過師父有過其他師兄弟,可能現在我們門派就我一人了,到底是哪門哪派也不重要。」
馬大師哀嘆,「我玄宗沒落,又可惜了一個門派的絕學。」
出門在外,吳菇牢記師父說過要藏拙的話,連忙擺手道,「我們門派沒什麼絕學,就是些簡單的捉鬼消煞,玄門每家都會。」
「吳小友謙虛了。」馬大師笑道,「我可是聽說你能看出瑾之身上的陰氣來歷。」
吳菇心道,「來了來了,終於來了」,嘴上說的卻是,「都是瞎矇的。」
衛瑾之眉間一蹙,投去的目光帶著不解,在這裡的吳菇表現的有些奇怪,她沒有多說又把視線轉了回來,靜聽下文。
「吳小友莫要再謙虛了,不妨說給我聽聽或許真有可行之法。」馬大師又下猛藥,「你看瑾之這身子能撐到現在已是在透支魂力,若再沒辦法怕是。」他沒把話說盡,但在場的都明白未盡之意。
吳菇表現的像心虛一般,她說,「那我說錯了大師莫怪,我聽衛姐姐說她以前遇到過一個老道士說衛姐姐中的是詛咒,我也覺得像詛咒。」
馬大師神情認真,「這件事我有印象,是有幾分道理。」
「我覺得照著這個方向應該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那吳小友有看出來瑾之所中何咒嗎?」
「茅山的詛咒。」吳菇答得飛快,像是提前背好的答案。
馬大師點點頭,沉思片刻,道,「茅山的詛咒確實厲害,今天辛苦吳小友跑一趟了,我有些話要單獨同夫人與瑾之說,吳小友去廂房休息會兒如何?」
吳菇推辭沒去廂房,而是出了客廳徑直走到柳樹下長舒口氣,以緩解緊張的情緒,她最怕這種跟陌生人之間的問答,怕一個不注意就落進了別人下的套里,眼下她就希望衛瑾之不要戳穿她話里的漏洞,畢竟知道她先看出詛咒再聽說老道士的只有三個人。
周昴在窗口看見吳菇撥弄柳枝,嗤笑道,「她還真是惦記著師父的柳枝。」
衛夫人問馬大師,「這小姑娘怎麼樣?」
馬大師只含笑道,「還是有些本事的。」
衛夫人的心還沒落地,周昴忍不住開口諷刺,「是坑蒙拐騙的本事吧,還茅山的詛咒,瞎扯都不帶打草稿的,肯定是聽了衛小姐說什麼老道士就順杆子爬,還門派只有她一個人,說出去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