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吳菇看她,皺眉不解,又說,「那你是覺得自己太大,沒關係的我不嫌你老。」
衛瑾之一口氣堵在了心口不上不下的,這話聽著怪好聽可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再次扶額,吳菇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她說,「原來你是真的在意啊,我跟你開玩笑的衛姐姐。」
衛瑾之抬手摸上了吳菇的耳朵,揉了揉,「找打。」
吳菇這個人特別好哄,剛才那點氣悶就這麼三言兩語沒了蹤跡,她抱著衛瑾之的胳膊仰著臉看她,眉眼彎彎、艷如桃李,衛瑾之目光灼灼仿佛能倒映面前的女孩,她攬過她理好她耳邊的碎發,柔聲說,「再睡一會兒吧。」
瞬間,吳菇覺得自己像是被點燃了,心跳的飛快臉紅的發燙,只低聲應一聲,「好。」她窩進衛瑾之懷裡閉上了眼,迷迷糊糊間還在想,衛瑾之好溫柔哦還有她好香。
每年,衛瑾之過完生日的第二天,馬振山都會請她過去,美其名曰是替她探查陰氣,後來衛瑾之養成了習慣不用他說就會過去,可今年左等右等都快五點了還沒等來衛瑾之,他先給衛夫人去了電話,寒暄過後切入主題衛夫人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他這才給衛瑾之打過去。
衛瑾之接電話的時候正在市一院,吳菇在淮山那邊只做了固定,石膏是回來北城看過後再打的,她出了石膏室接起電話,「馬大師是有什麼事嗎?」
馬振山道,「昨天是你生日,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有時間我讓小周給你送過去。」
「客氣了馬大師,我現在有點忙不在家。」
馬振山今天有些焦灼,天師的感應比常人要靈敏,他也不繞彎子了,「以往7號你都會到我這裡,今天是什麼事把你耽擱了,我很擔心你的身體。」
「吳菇受傷我陪她在醫院做檢查。」
馬大師記得吳菇,雖然面談過後沒將她放在眼裡,但她畫得那張符也讓他多留了心,他問,「怎麼受傷了,嚴不嚴重?」
「腿摔斷了,正在打石膏呢。」衛瑾之猜他一時半會不能罷休,索性把話說得誇張點具體些,「昨天我跟吳菇去淮山探險,晚上在山裡迷了路,天黑看不清路她就從山上摔下去了,我們今天早上才從山裡出來。」
「怎麼那麼不小心?」馬振山藉此找到了理由,「這樣吧,我跟小道友同在玄門,既然她受了傷我這個長輩理應去看看,正好把禮物一道給你送去。」電話里傳出他吩咐周昴的聲音,接著他又問,「是在市一院嗎?」
「是的,那我代吳菇向大師道謝了。」
衛瑾之掛了電話,神色不明,馬振山的舉動里透著怪異,她從門外看了眼翹著腿綁繃帶的吳菇,見到的是她閉眼擰眉直吸氣的怕疼模樣,或許她真不該讓吳菇摻和進來,若吳菇猜馬振山還備著後手是真的,難道還要她為了自己繼續冒險嗎?衛瑾之突然間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