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時間裡,卻見林欣並沒有馬上起來,保持著相擁的姿勢。將頭顱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脖頸處,那處還能感受到林欣面上軟嫩的肌膚。
葉菱樺忍著這感覺,聲音低沉了點,喊她。
「林欣?」
關心的語氣,林欣卻將頭埋的更深。
她不僅僅與羞愧自己在同一個人的面前跌落了兩次這件事,更在於她接住自己時,那一直無處安放的心,似乎找到了安全的港灣一般。
葉菱樺的懷抱帶著鄭嵐雯從來不曾有過的溫暖,緊緊抱住自己的感覺是一種讓人捨不得放開的甜蜜,這份得來不易的誘惑,讓人突然生出一份貪婪來。
如果,是我的就好了。
「你沒事吧?傷著了?」
猶如第一次從樓梯上摔下來那般,葉菱樺還是如那次一樣關心的語氣,她總是在關心自己。這讓林欣緩緩回歸了現實,知道自己不過是受到傷害的時候,本能的想要靠近暖源。
但人要堅強。
她從葉菱樺的懷中探出腦袋,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說著,她重新站了起來,這才發現手裡依舊緊緊抓著那把紅色的雨傘。
這一刻,手裡的雨傘突然就變的那般沉重,讓她難以交出去,也再不像之前那般可以輕易地開口叫她離開,可以輕易地將唯一的聯繫……斬斷。
葉菱樺跟著站起來,當初磕到的額頭還有繭,右手的燙傷不嚴重,紅腫當天就退了。
林欣從頭看到了尾,發現兩人陌生到,她竟然找不到理由留她。
只能不舍的將傘遞出去,一個人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過,只要習慣了就好。
「那個……我沒訂到機票……」
出乎意料的是,葉菱樺輕易就找到了一個理由開口。
林欣一愣,笑著抬頭去看她,陽光下燦爛的笑容里比任何時候都真誠了很多。
她說:「不如,留一晚?」
葉菱樺跟著笑,原就勾人的桃花眼彎成新月:「那麻煩了。」
林欣發現,自己是真的很喜歡葉菱樺這個人。她很溫暖,愛笑的人總不會太糟糕。
一個笑容,可以溫暖一個春天,當然也可以找了一個潛藏百孔的心。
***
回去的路上,兩人相顧無言,葉菱樺拿著紅傘,輕鬆在林欣面前舞了個刀花。
林欣頓時驚艷住了,瞪大眼看她問:「你為什麼會這個?」
葉菱樺好笑:「自然是學的。」
林欣驚奇地點頭,不免和她說起了自己的經歷:「我以前拍戲的時候,也拍過古裝劇,導演要求我耍刀花的時候,我就耍不好。就被罵了,哈哈。」說著,自己先笑了。
葉菱樺卻沒有跟著笑,而是認真地說:「可是,你練了幾天,那場戲你滿分拿下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