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邪惡的聲音一直在迴響,似是從腦海的每一個角落傳出,聞昭頭痛欲裂,眼睛逐漸泛紅,他知道,自己又要犯病了。
他強行壓制著,不讓自己去聽那道聲音的蠱惑,額頭的冷汗一顆顆滾落,只是因為頭髮被酒水和血水給打濕,別人根本注意不到。
他很難受,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待著,可是聞晟卻依舊不識趣地在鬧,他掙開施妙心的束縛,走到聞昭跟前還想繼續打。
好像只有打他,把他打服了,他才能證明他的威嚴不可侵犯。
聞昭煩躁不堪,已經沒什麼耐心應付他,在他高舉啤酒瓶即將砸向他的時候,他抬手,握住了他的手,並且用力將他給甩開。
「夠了,別再來惹我!」
他的怒喝聲響起,聞晟和施妙心以及聞家的傭人們從來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一時間都被吼愣了,沒有反應過來。
聞昭快要壓制不住暴虐的情緒,他腳步匆匆往外走,臨走時只冷冷對聞晟道:「我不是你宣洩情緒、彰顯威嚴的工具,你懦弱無能,與我何干?」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出了別墅,大廳里寂靜得嚇人,傭人們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變成被殃及的池魚。
而聞晟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著聞昭的背影破口大罵:「反了天了,居然敢這樣和老子說話!」
他氣喘吁吁,總感覺一直控制在手裡的傀儡好像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這種感覺讓他心慌不安,而施妙心則是繼續哭去了。
聞昭出了別墅後駕車離去,他來不及處理頭上的傷口,顱內劇烈的疼痛讓他煩躁不堪,那種暴虐的情緒讓他想毀天滅地。
車子在路上疾馳,他的情緒越來不受控制,憑藉著最後的意志,他將車往一個心理診療所開去。
餘思曼今天工作有些忙,天黑了還在辦公室里,她是一名心理諮詢師,這個診療所就是她開的。
她指尖敲擊著鍵盤,在寫一份報告,突然辦公室門傳出一陣巨響,她嚇了一跳,起身望去,就見滿頭血跡的聞昭闖了進來。
看到聞昭猩紅的雙目,狠厲的眼神,餘思曼身體一顫,他是聞昭,卻也不是聞昭。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還是在四年前,陰狠邪惡、暴虐偏激,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對於這樣的他,她本能的畏懼,可是心裡對他的愛意卻還是驅使她向他靠近。
聞昭頭疼到難以站立,他扶著門框大口喘氣,餘思曼走到他跟前,輕柔的拍著他的肩膀,聲音柔和得像是三月的風,柔柔的安撫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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