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好意思道：「抱歉，我這辦公室太小，就只有沙發可以睡，所以......」
她為自己的行為找補，還未說完，卻聽聞昭平靜道：「關於昨晚的事，我們談談。」
餘思曼話音頓住，手不自覺的捏緊衣擺，她扯出一個有些牽強的笑，裝作不在意道：「沒事兒，都是成年人，天一亮就翻篇了。」
聞昭拿起掛在沙發靠背上的衣服穿上，肌肉線條流暢的身軀被衣服覆蓋，他又變成了威嚴正經的聞教授。
他注視著餘思曼，真誠道：「我是認真的。」
餘思曼咬了咬唇，也放棄狡辯，低聲道：「好。」
兩人在辦公桌前面對面而坐，正式得好像不是在討論一夜情的處理方法，而是在談生意。
餘思曼摳著手，心裡有些緊張，她覺得以聞昭的性格大概會給她一筆錢補償她。
可是她不想要，這是她自願的，是她私心裡期盼的。
她正在腦補著一會兒該如何拒絕聞昭的賠償，卻聽聞昭道：「從今天開始，我們確定關係吧。」
「啊？」
餘思曼發出一聲呆愣的疑問，整個人都是懵圈的，確定什麼關係，是她想的那種嗎？
聞昭平靜而誠懇地闡述自己的觀點：「對於昨夜的衝動，我很抱歉，你是女孩子，終歸會比較吃虧，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們在一起，我對你負責。」
餘思曼做夢都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她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在和她表白，雖然也不算表白，但意思大差不差吧。
可是他那嚴肅的神情讓她覺得他不是在向女孩子表白，像在課堂上講課，規矩又嚴謹，陳述著已成既定事實的知識。
但即便如此，這一番話也足夠在她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她深呼吸了好久口氣，隨後才鼓起勇氣道：「聞教授，兩個人在一起是要有感情基礎的，如果只是為了對我負責，你大可不必這樣，我真的不介意。」
聞昭濃密的劍眉輕蹙起，似是想不到回答的措辭，他沉默著沒開口。
好一會兒後，他又道：「沒有感情基礎也不是不可以，或許我們可以在相敬如賓中日久生情。」
聞昭從來沒思考過他對餘思曼有沒有感情，在剛才，他仔細回想，她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她知道他最大的秘密，這幾年他犯病的時候都是她陪著他。
他對她或許是有感情的，但更多的是友情，友情也應該算有感情基礎吧。
其實他以前從未設想過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他不曾期待過愛情，也不曾期待過家庭，因為他的父母已經讓他足夠窒息了。
可是現在想到要和一個女人組建家庭，那個女人是餘思曼，他覺得好像也沒那麼差。
至少她了解他，他和她很熟，比起父母安排的聯姻對象，她顯然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