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同學聚會,大家還聊起這件事,真是笑死個人。」許芒擦了一把笑出的眼淚。
自從畢業以後,米藍的班級舉行過幾次同學聚會,可她一次也沒參加過。
高中考出省以後,米藍一直在北方工作,有時候過年都不回家,更不可能參加什麼同學聚會。
許芒倒是每次都參加,然後在三人小群里說各種八卦,米藍每次都聽的津津有味。
「你們也真是的,喝多了就開始扒人糗事。」夏玲兒在旁邊看不過去,插一句嘴。
「本來也沒想起來,誰讓肖加南忽然闖進來,然後死去的記憶就開始攻擊我們了。」許芒露出無辜的表情。
接著,她的神情又疑惑起來:「說來也奇怪,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參加過同學聚會,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
這事米藍有印象,許芒當時把肖加南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還要給她看照片,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當天晚上,她還做了一個噩夢。
一個頂著殺馬特髮型的鬼火少年,滿嘴是血的跪在地上跟她求婚。
這個夢把她嚇的夠嗆,從此禁止談論肖加南這個人。
現在想想當時應該看看的,肖加南剛剛那一眼沒準在嘲笑她。
一想到肖加南的那個眼神,米藍的腦袋大了起來,轉念一想,兩人生活上又沒有什麼交集,擔心個毛線啊。
「不要提他啦,來,碰一個。」米藍站起了身,舉起飲料。
許芒和夏玲兒也站了起來,拿著玻璃杯碰了一下。
吃過飯以後,許芒還覺得不過癮,提議去唱k,三人又嬉笑著去了一家ktv。
前台付完錢後,工作人員領著她們去包廂,路走到一半,遇到了菸癮犯了出來抽菸的徐林東。
徐林東一見她們仨,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痞痞的笑:「喲,這不是我們班的包租婆許芒嗎?」
「要死啊你。」許芒上去就給了他一拳,臉上卻帶著笑意。
米藍站在旁邊,在昏暗的光線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板寸,濃眉大眼,胸前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那種能在腰上轉呼啦圈的男人。
偶爾飄過來的視線帶著點難以言說邪性。
很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
「來。」許芒拽著徐林東的手臂,拉到米藍跟前,「米藍,還記得嗎?」
徐林東的眼睛定在米藍清麗的面容上,臉上浮起一絲玩味:「記得啊,我們班的班花嘛。」
這話聽在米藍的耳里,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她抿了抿唇沒作聲。
「要死啊,說話陰陽怪氣的幹什麼。」許芒瞪他一眼。
面向米藍時又換上了一副笑臉:「米藍,這是我們班上的徐林東,他這人就是這樣,說話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