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長年累月聚集一些老頭老太,他們不是坐在這裡聊天就是打麻將,看似百無聊賴地打發餘生,實則是真的喜歡聊天和打牌。
米藍也是後知後覺才想起這件事,想叫他回來,肖加南卻已跑遠。
楊煙雨今天的手氣不錯,打了四圈牌,贏了大幾十,正準備回家睡午覺,目光忽然瞥見一個臀很翹的俊小伙正彎腰在冰櫃裡挑選雪糕。
那背,那肩,那手臂,那腿,讓她想起北方的狼,套馬軒的漢子。
將他整個人從頭髮絲到腳掃了三遍後,她噙著抹笑款款走近,像是善意地提醒他:「小伙子,這種雪糕味道很普通的,還巨貴。」
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當即斜過去一道視線,那個牌子的雪糕是他外地念大學的孫女推薦的,說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肯定賣的好。
於是他進了點貨,結果半個月就賣出一根。
從眼前的傻大個走進來開始,他就盯上了,別看人穿的很普通,手上的那塊表可不便宜,一看就不差錢,他還指望能賣個兩根,結果楊煙雨這個女人跑了出來。
這個死女人,女兒都找著土大款了,還天天蹲在路口打聽十里八村的俊小伙。
肖加南不常吃雪糕,正猶豫要不要打通電話問米藍要吃哪種,左側便傳過來一道清朗的女人聲音。
當即抬眸望過去,待看到女人的面容,身體霎時間僵住。
不過,他很快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說:「那請問阿姨,哪種雪糕好吃?」
小伙挺有禮貌啊,楊煙雨指著巧樂茲說:「這個。」
其實那是她愛吃的。
肖加南又是笑,利索地拿了三根,掃碼付了帳,老闆鼻孔噴出兩股氣,扯過白色的塑膠袋將雪糕裝了起來。
肖加南拿出一根恭敬地遞給楊煙雨說:「謝謝阿姨指點。」
楊煙雨瞥他眼手中的雪糕未接,又再度看向他的臉說道:「不用客氣,日行一善是我每天必行之事。」
她不接,肖加南只好重新放進塑膠袋。
「小伙子,聽你的口音像是本鎮人,哪個村的啊?」楊煙雨用閒扯的語氣問道。
肖加南答話:「家住在臥月崗。」
「這地方好啊。」楊煙雨隨手抓了把老闆的瓜子,在他的白眼中連磕了兩顆,才繼續說道,「我聽說你們那邊的姑娘都是招婿,要求學歷至少碩士以上,身高還得188,眉毛長的少點都看不上。」
肖加南被她說笑了:「沒有那麼誇張。」
「奧?」楊煙雨眼眸一轉,眉宇間擠出點哀愁出來,「不瞞你說,阿姨我有個姿色還算不錯的兒子。」
「我和他爸挺懶的,也沒為他攢下什麼家產,可終歸是親生的孩子,還是得為他做點什麼。」
「思來想去,我便決定將他嫁出去,可我就這麼個兒子,遠嫁我又捨不得,還是希望能找個本鎮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