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加南聽的嗤笑一聲:「哪敢,動不動要跟我散夥的人。」
怨氣實在太重了,米藍選擇避其鋒芒,拿過熱水自己喝了起來,水太燙她有點心不在焉,頓時被燙的齜牙咧嘴。
肖加南看她一眼:「莽莽撞撞的。」
將煙擰熄在菸灰缸里,捏住她的下巴就著燈光查看:「嘴巴張開,我看看有沒有燙到哪。」
米藍看著他沒說話,肖加南的臉色沉了下去:「真燙著了?」
米藍張開雙手抱住了他,像只柔軟的小動物,軟軟的、嬌嬌的,乖乖的,那麼熨帖地趴在他的懷裡。
肖加南的心一下就軟了,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低頭吻了下去,那是一個不帶有任何欲望的吻,只是安撫她。
他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怎麼會真的跟她生氣。
「好了,時間不早了,十點半就睡覺的人。」他促狹地笑了一聲。
米藍被他說的很不好意思,摟著他脖子賴皮道:「你抱我上樓呀。」
肖加南朗聲一笑,張開長臂將她攔腰抱起來。
次日到中午兩個人才出門,原本是相安無事的一夜,米藍側著身體睡覺,肖加南在身後抱著她,各自睡得很沉。
早晨肖加南起來做早飯,米藍洗漱完吃現成的,接著兩個人一起洗碗,洗著洗著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總之就那樣發生了,沒有任何準備和徵兆。
再度醒來是已經十點半了,肖加南支著個腦袋,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意看著米藍。
看著眼前被放大的臉,米藍的思維凝滯了一秒,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被頭蓋住自己的腦袋。
自欺欺人的模樣惹得肖加南悶笑,低下頭對著她說:「怎麼樣?」
米藍羞的腳指頭都蜷縮起來了,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臉,禁止他的胡言亂語。
「打我是什麼意思?」肖加南的臉上的笑意愈深,湊的更近了,紅潤的唇貼在薄薄的被褥上緩緩說道,「是不滿意嗎?」
啊啊啊啊啊,米藍想殺人,怪不得許芒總罵『狗男人』,米藍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深意。
不要臉到極致,得了便宜還在那邊涎皮賴臉,攆都攆不走,恨得人牙痒痒的。
猛地揭開被褥,米藍瞪著他說道:「不上班嗎?」
「上啊。」肖加南臉上笑意不減,從床頭抽屜里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木頭盒子,裡面是一枚糖白色的玉葫蘆,頂端用細細的金鍊子串著,看起來很喜慶可愛。
胸口一涼,玉葫蘆戴在了米藍的脖子上。
肖加南說:「這是我們肖家祖傳的,鏈子原本是紅色的繩子,我怕你覺得土找人換成了黃金,不值什麼錢,勝在寓意好,你帶著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