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米藍都蔫蔫的,腦袋渾渾噩噩,路過方村時她讓肖加南送她回家。
肖加南看她無精打采的,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其實那一大碗紅糖水下去後,米藍只有點輕微腹脹感,主要還是美夢破碎後的無力感。
當然這話不能跟肖加南說,免得被嘲笑。
她點點頭,佯裝虛弱地說:「有點。」
「那更應該去我那裡,方便照顧。」男人方向盤一打,直接向前開去。
這晚米藍過得格外舒服,肖加南對她很照顧,對她有求必應。夜裡她想上廁所,他以為她肚子疼,立馬坐起身要給她沖紅糖水。
明明意識還沒清醒,身體卻以做出了行動,並不是那種刻意做出來的,倒像是出於本能。
那刻,米藍忽然想,當年她是多眼瞎,才會覺得他不是個好人,讓明珠蒙塵多年。
幸好,兜兜轉轉她們還是相守在了一起。
大概是受激素影響,又或者是因為考試,米藍破天荒的早醒了,碰巧看到了肖加南在躡手躡腳地掀被子。
「早,肖總!」她臉上漾開甜甜的笑意,跟他打著招呼,「真開心,一睜眼就看到你。」
肖加南沒有笑,而是抿著唇看著她,半刻後突然伸過手去摸她的腦袋。
笑意僵在了米藍的臉上,不客氣地揮開他的手說:「幹嘛呢?」
「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肖加南的嗓音有些沉啞,「大清早在這邊說甜言蜜語地哄人。」
米藍懶得說了,直接攆他去做早飯,粗糧吃多了給他吃點好的,還不樂意了,居然懷疑她有病。
出門時天氣很不好,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肖加南開車將她送到駕校之後才去上班,臨行前吻了吻她的額頭輕聲說:「我也很開心,每天都能見到你。」
米藍的心情瞬間變好了,絲毫不覺得天氣惡劣了,兩個人在車裡膩了會兒才依依不捨地分別。
送她到考場的依舊是那輛小巴車,上面有熟面孔也有生面孔,米藍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後邊陸陸續續上了些人,許久未見的朱毛毛坐在了她的身邊。
「髮型不錯!」剛落座朱毛毛便自來熟地說了一句,狹長的眼眸帶著點笑,絲毫沒覺得自己很突兀。
米藍看著他,頭髮長得長了點,穿著件淺灰色的短袖,腿上是大褲衩子,還是那副樣子,撇了撇嘴說:「我們不熟吧?」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朱毛毛聽後笑了聲說道:「幹嘛呢這是,好歹在一起聊過,這麼說話太顯生疏了。」
「別說這種有歧義的話,我可是有對象的人。」米藍連忙跟他撇清關係,半開玩笑地說,「你是不是我啊,怎麼老往我跟前湊?」
車上有人說話,米藍的聲音也不大,可還是有人朝這邊看了過來,眼神充滿著八卦和探究的意味。
駕校不同於學校,五湖四海各行各業的人都匯集在這裡,因此也很容易出一些事,最典型的就是男女之前的那些,前陣子還出過上熱搜的事情,大家的警覺性都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