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藍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何說出這樣的話,安撫般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說道:「沒覺得,你很聰明啊,經常將我耍的團團轉。」
肖加南似乎笑了下,聲音聽起來有點模糊:「可我覺得自己很愚蠢,被人耍了還當對方是恩人。」
米藍的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她能明顯地感受到肖加南對自己的那種飢嘲和否定。
心疼地說道:「這跟聰不聰明沒什麼關係,只能說對方太缺德,對於缺德的人連老天都沒辦法,你一個小小的凡人能怎麼辦,所以這不是你的問題。」
「為什麼連老天都沒辦法?」肖加南似乎起了點好奇心。
「老天要是有辦法會早早地收他們,而不是讓他們禍害別人。」米藍煞有介事地說道。
「你的歪理總是很多。」肖加南再度笑了,聲音悶悶的,聽得出來心情在變好。
他將臉露了出來,輕輕靠在她的肩上問道:「我是不是很不男人?」
「男人也是人,會哭會笑,沒什麼。」米藍語氣無所謂地說道,「有句歌詞怎麼唱來著?」
她在腦中搜颳了下歌詞,直接唱了出來:「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我沒哭。」肖加南解釋了一句,「別把我想的那麼脆弱。」
「我又沒說你哭,我唱這首歌,是為了表達人是有七情六慾。」米藍一本正經地解釋,「曾經有個人經常被老闆罵,他精神壓力很大,於是對著自己種的吊籃吐槽老闆,沒過多久吊籃就枯死了。」
「你看,連草木都受不了負面的情緒,更何況是人。」
肖加南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唇,像是一時興起,聲音溫吞地說道:「跟你說個故事,想聽嗎?」
「說唄,咱倆誰跟誰啊。」米藍一副哥兩好的架勢。
肖加南的語調很緩慢,像米藍幼年時聽的午夜廣播電台主持人的聲音。
他有個朋友,叫小黑子,從小家境很富裕,爸爸是那個年代少見的大學生,長相高大帥氣,有自己的工廠。
媽媽是個明艷的大美人,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還會跳舞彈鋼琴,多才多藝。
一家人過得一直過得很開心,爸爸媽媽奶奶都很寵愛他。
直到五歲那年,他跟奶奶走完親戚提前回家,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母親正和一個年輕男人擁抱在一起。
奶奶怒氣沖衝上前,死死揪住那個男人,可還是被他逃脫了。
小黑子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面目,不是本村人。
父親得知消息從工廠趕回來,滿臉寒霜地將房門關上,接著他聽到了母親悽厲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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